手里的脸羞的通红,但是在接受他了,也放松了。他手指从她脸颊边挪到了脑后,轻轻握住,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角,没有急躁了,一点点轻揉开她的唇,极尽小心,极尽温柔。
她这张白纸,他会好好画上自己的存在,用她喜欢的方式。
江穆用唇舌温和的描绘宋依唇间的每一处柔软,吻的耐心,只为取悦她,而按捺住心底那股想要靠的更近的冲动。宋依没有经验,只傻傻的配合,羞臊的耳朵发烧,齿关一点没有防备,江穆一次次滑过她的齿尖,却又走开。最后,将人放开,照顾她的害羞,将人抱进了怀里,供她藏匿羞涩。
“依依,”
“嗯,”害羞到声音细的快听不见了。
“这周末,没有重要的事把时间空出来,留给我,好不好?”
“周末?”宋依将脑袋从江穆怀里□□。
“觉得太久?”江穆俯着眼睛,说话的声音一点没有好转,很沉,但眼角挂着笑。
宋依的思绪从囧,到注意他的声音,来回切换。接吻的刺激也在往脑袋上撞,唇上还热的很,嘴巴里也满满都是陌生的味道,她知道那是他的味道。心脏在狠狠跳动,一阵乱七八槽中,她还是最关心,他这是又要消失两天,然后突然出现,把人迷的像在做梦一样。
宋依看着人皱眉,江穆抬手,指食压上她的眉心,宋依惊的眼睛一闭,知道了他的用意后又睁开眼睛,只是睫毛不住的打颤,眼睛滴溜溜闪,松开了眉头。
一副可可爱爱的样子。
江穆无声弯唇,笑了一下,手指松开宋依的眉头,指腹轻抚过她的脸颊,到耳朵边,顺了顺她耳朵边的头发,然后靠近去,“周末以后我都会有时间了。乖乖的,再等一等。”
热热的气息直往耳朵里蹿,用气音说的话像带着某种魔力,挠的宋依浑身一颤。
*
夜越来越深,巷子里偶尔吹来一阵风,江穆独自离开,到路口依在车边抽了一支烟。
偶尔有风,风向乱的很,浅薄的白雾被吹的在他身周萦绕,他抬着下巴,看晴朗的天空,下颌线、喉结清朗利落,衬衫领口随意散着。
铮亮的车,干净的人,手指上白色的香烟亮着一点火星。他身后,透过车窗能看到副驾驶上的深色西装,和一条领带。
一支香烟后,他绕过车头,黑色铮亮的车身映出他的身影,像流水一样滑过。有风带下一片落叶,坠落在他身后。深夜的大街,路上偶尔驶过一辆车,过后便是无边的寂静。他的衬衫衣袖叠在小臂上,抬手看了眼腕表,拉开车门,弯腰上车,片刻后调转车头,引擎声打破寂静,车子极速使上道路,最后通过高速收费站口,回了他火急火燎离开的凌城。
一年多来,他一直把自己困在凌城,现在要回来,不是三两天就能办到的,所以日以继夜,快马加鞭。
*
凉凉的月光在花园里静静流淌,宋依久久无法入睡。
她怀里抱着个枕头,呼吸中是枕上洗涤的清香味。这是她的初吻啊,回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忽而羞的将脸深埋进枕头里,忽而幽幽的看着窗口桌台上那盆开的正艳的幸福花。
也许太疯狂。
她的情况应该更小心谨慎,而不该这样迷恋上一个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人。
但是,停不下来了,也没有停下来的理由了。
第二天,天空阴沉了一整天,傍晚下起了小雨,到夜里越发的大了,周六又持续下了一整天,空气彻底变的清凉,夏天结束了,而夏天的奇遇,还在持续。
与之前不同,没有见面,但是有联系。因为宋依觉得她了解他了,他没有翻脸不认人,只是太忙了。虽然完全想象不到他的生活。
她用微信告诉他喝什么润喉,喝什么下火,喝什么缓解疲劳,然后每次都附一句看到就行,不用回复。
而他也没有完全不理她,这两天她都有收到一束鲜花呢,很开心。
不过她开心的这件事倒被周映嘲笑:“什么男人,也太不会来事了,大周六不约人玩儿,干送花做什么。”
宋依:“……”不!他太会来事了好吗!如果这是场游戏,他一定是最刺激的。
她们的小家,这两天因为魏琪的入住,变的热闹非凡,热闹的周映没工夫管宋依的事,就连她自己也没工夫多想其它。
魏琪和前男友合伙开健身馆,现在两个人分手,合作自然崩塌,都是些爱玩、没有常性的富二代,分手,崩合作也都是小事,魏琪又找了别人入伙,然后就在她们的小家里谈,谈好了,就地庆祝。
客厅桌上,满是外卖包装盒,空酒瓶成堆,空气里是食物的味道,都是女孩子,五六个人,席地玩扑克牌。大概是和老人单独生活了半辈子的原故,宋依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热闹,虽然她一直在学习融入。
最后牌局散场,宋依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抱了衣服准备进浴室,看了眼手腕,表盘上分针时针都齐齐的指向了11。
她脱下手表,腕上一览无余,一块小小的浅色疤痕变的显眼,她随手摸了一下。
扬着嘴角,进了浴室。
周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