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脸色一动,露出几分期待来:“只要侯府愿意出面,老爷肯定会没事的,母亲,这?次又要辛苦你了。”
说完又道:“不如还是我陪着您一块儿过去?”
“我跟阿彘一道去吧。”赵老夫人却没有让她跟随。
赵老夫人与赵景焕急急忙忙的出门,其余院子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只是众人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林嫣然?脸上挂着担心,颇有些神思不属,连陈奶娘也?奇怪的说:“老夫人要去永宁候府,为何不带着小姐一起?”
林嫣然?虽然?姓林,但她祖母却跟赵老夫人一样?,是永宁候府嫁出去的庶出女儿,与如今的永宁候是实?打实?的兄妹关系,以往赵老夫人过去拜访,每一次都是带着这?个外甥女一起的。
林嫣然?微微叹了口气,心底有些忧虑:“希望别是出了什?么事情。”
另一头,黄氏姐妹也?知道了这?件事,黄欢颇为不满的说:“这?老太太去侯府,怎么也?不问一声我们,难道我们黄家见不得人吗?”
黄莹虽然?也?一心想?去侯府,却还是警告道:“别瞎说,老夫人连丹儿都没带,说不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能有什?么事情,无非是看不上我们家罢了。”黄欢心底却不满的很。
赵静丹带着赵景谦回去安置,心里头却忐忑不安的很,一听见隔壁有动静就忙不迭的过去了,没让赵景谦跟着。
“娘,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爹出了什?么事情?”赵静丹一看见黄氏的脸色也?是吓了一跳。
黄氏眼睛一酸,拉着女儿的手就哭了出来:“丹儿,你爹他被下狱了!”
“什?么?”赵静丹吓了一跳,随即更是担心,“怎么会这?样?,爹犯了什?么事清?”
“都说不知道,可大理寺是那?么好?待的吗,进去的哪一个不是要脱一层皮。”黄氏脸色苍白的哭道,虽然?赵德海对她一般,但黄氏对他确实?情真意切的。
赵静丹心里头害怕担忧的不行,但见黄氏摇摇欲坠的模样?,只能打起精神来安慰道:“祖母不是去了永宁候府吗,爹也?是侯爷的外甥,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也?不知道侯爷会不会出手相救。”黄氏心底不住的后悔,早知道会有这?事儿的话,逢年过节往侯府送礼的时候,就应该更重三分才是!
赵静丹也?是忧心忡忡,又说:“娘,咱家有银子,不如往大理寺送一些银两,若能见一见爹就最好?,若是不能的话,也?能托人照顾爹爹一些。”
“对对对,咱家有的是银子。”黄氏一听这?话,果然?就打起精神来。
那?头赵老夫人和赵景焕已经在?路上,两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半晌,赵老夫人开口问道:“阿彘,昨日你就在?灯会上,可有瞧见什?么贵人?”
赵景焕仔细想?了想?,摇头说道:“我陪世子进过一栋戏楼,但并未瞧见什?么贵人。”
赵老夫人叹了口气。
赵景焕见她脸色实?在?是不好?,伸手帮她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道:“祖母,你也?要保重身体。”
赵老夫人却拉住他的手,苦笑道:“官场诡谲,怕只怕就算本身无错,到了大理寺中,这?无错也?能变成大错。”
赵景焕心头一跳,忍不住问道:“祖母,侯爷会出手相助吗?”
赵老夫人却只是苦笑:“祖母这?位大哥,最是知道趋吉避凶,当年你祖父还在?的时候,赵家蒸蒸日上,他与赵家便?是极为亲近的,后来你祖父走了,他与赵家便?成了泛泛之交。”
“虽是血脉相连,但永宁候只是永宁候,他是侯爷,并不是你父亲的舅舅,他会不会帮忙得看你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抓,”
赵景焕记忆中对永宁候的印象也?十分模糊,大约是他出生之时赵家已经没落,赵怀去世之后,赵家便?不是当年的赵家了。
永宁候府与赵家依旧走动,但却只是维持寻常的亲戚关系,赵德海在?户部当郎中,也?许这?也?是这?份关系尚未断绝的原因?之一。
说他势利眼也?好?,说他见利忘义也?罢,如今在?永宁候眼中,赵老夫人这?个庶出妹妹的分量不值一提,若不是赵德海还算出息,恐怕早已抛到脑后。
赵景焕听着这?话心底也?是一沉,永宁候已经是赵家能找到最靠近权力中心的人,若是他也?不肯帮忙的话,那?赵德海会如何?
赵老夫人见他脸色暗沉,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永宁候到底是侯府,他们定然?会知道东街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赵景焕反握住她的手:“只是要委屈辛苦祖母了。”
赵老夫人摇头说道:“只要你父亲能够安然?无恙,这?又算得了什?么。”
马车哒哒哒的快速走着,晃得人眼晕头疼,走了半个时辰,两座大石狮子出现在?前,三间金锁红漆的大门上,赫然?挂着永宁候府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