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闻言,短暂的愣了一下,而后便明白了姜昼无话中深意。不过,这个价格对他来说,属实是便宜了不少。
当下也不再犹豫:“是,我与姜夫人之间的账一笔消除,两不相欠。”
乔玥怔怔的看着姜昼无,清亮的双眸之中闪烁着耀眼的光彩,原来他都知道!
“休想,你们谁都别想动她!我不允许你们动她!”苰韵突然转身,挡在“青黛”面前,双眼闪着阴鸷的光芒,这是她母亲的魂魄,别人休想驱逐她,伤害她,她不允许!
“苰韵,快点闪开,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这些年你背地里做了这么多错事,我从不拦你,只是这一次事关青黛的性命,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铸成大错!”白凤疾言厉色,神情冷冷地看向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什么时候,她已经变成这样一个是非黑白不分,亲情恩情不顾的人了?
“我耍小孩子脾气?你还有脸说我耍小孩子脾气,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毫无人性的女人,你杀了降云楼上上下下二十六口人,还害死了我亲生母亲,现在还要我认你做母亲,你还要脸吗?你还有心吗?你还是人吗?”苰韵艳丽的脸上带着疯狂和执拗,她掏出暗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横在身前,指着前面的姜昼无等一行人。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只要你胆敢上前,驱散我母亲的魂魄,我绝对会杀了你、你、你、还有你们!”苰韵手持匕首,在身前比划着,模样凶残阴狠。
然而,这样的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苰韵,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姜昼无更是如此,这些小把戏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你确定这是你母亲白芷的魂魄吗?”姜昼无侧步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挡在乔玥的身前。
“你想说什么?你别想骗我!”苰韵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犹豫,可是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退缩,那个道士说过,这古老的招魂祭祀仪式外加千年古琴凤鸣琴必然能招回她亲人的魂魄,以那个人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没必要说谎骗她。
“到底是我骗你,还是你自欺欺人,你我二人都心知肚明。”姜昼无神色清冷,眉眼冷凝,面上无悲无喜也无怒,淡淡的看了一眼苰韵。
刚才苰韵眼中游移的神色被姜昼无捕捉殆尽。
苰韵闻言心神慌乱,有那么一瞬间,苰韵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就如同那能透视人心的恶魔一般。
“你…………你,你胡说!你说她不是我目前白芷,那她是谁?”苰韵嘴硬地质问道。
“他是谁,自然是由你母亲亲自告诉你!”姜昼无清冷的眼神看向楼主白凤。
“她?白凤她不配!”苰韵口中满是厌恶,即便只是提一句这个名字,她也感觉到恶心反胃。
姜昼无浅笑不语,是是非非自然要有本人亲自说明才更有说服力。
苰韵神色更加慌乱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如同僵尸一般毫无知觉的“青黛”,拿匕首指着白凤,大声问道:“你说,她是谁?她是不是你的姐姐白芷!”
白凤看着这样癫狂的苰韵,不免痛心疾首,难道这个潜在在心底近二十年的秘密就要守不住了吗?
“说,你快说,你不说…………你不说我就杀了你!”苰韵挥舞着匕首的动作越发的凌厉。
白凤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空也,而后用力的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方才睁开。
待她睁开双眼之时,那眼中已无丝毫情绪。
“这魂魄不是白芷,是一个害得降云楼失火,二十六口人命丧身火海的□□,也是白芷的未婚夫,张海彦。”白凤看向“青黛”,神色平静的说道。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站在张海彦的面前,诉说的过往的一切。
“原来是他…………”童怀昇神色戚戚的低喃道。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母亲的未婚夫?我母亲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未婚夫?难道他是我的父亲吗?我的父亲不是这个风流多情的浪荡子童怀昇吗?”苰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这怎么可能呢?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你的父亲是童怀昇,我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你你的母亲是白芷,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你被骗了!至于骗你的人有什么目的,那我就不知道了。”白凤看了一眼苰韵,淡淡的说道。
“不可能,我的母亲不是白芷,难道还是你这阴狠毒辣的蛇蝎美人不成?别说笑了!”苰韵冷笑道。
“自然也不是我!”白凤看着苰韵,认真的说道。
“你说谎?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身为降云楼下一任楼主,怎么可能和白家毫无血缘关系!”苰韵彻底慌了。
“事到如今,我根本就没有必要说谎,不过,你倒是有一点儿说对了,你的父亲确实是张海彦。”白凤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你是他与别人苟且而生,是背叛白芷的证据!”
“你说谎!你这个骗子…………”苰韵捂着耳朵,大声喊道,“你骗我…………”
“你继续说!”姜昼无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如今不经打击的苰韵,就凭这点能耐,实在是不知道她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白凤回看姜昼无,无奈摇头,现如今她已经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了。
也罢,这秘密藏在她心中二十年,就像是一块儿沉重的石头一般,也到了丢到它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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