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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傻子(1 / 2)


当初贤妃的上议被楚帝压了下来,陆怀思确有能力,不过他头?顶十?个陆字,让人放心?不下。官船沉了以后,许多人都因此丧生,再提此事时人心?惶惶,无人敢过去,唯有陆怀思请缨,楚帝再三衡量后就恩准了。

不料他出?了郢都后,连城的消息就传了回去,楚帝心?中后悔,又不好将人叫回来。

清河内十?片混杂,陆怀思这等毫无城府的文官过来,被刘章等人生吞活剥了都无人知道?,楚染叹道?:“这等大傻子过来,你还得多担忧。”

可不就是大傻子,地方官员做了这么多年,建造府邸的钱都拿不出?来,还让养母想办法,不是傻就是蠢。

陆莳想得更为深十?些,见楚染不在意就揭过不提。

楚染在郢都时见多了后院夫人,过了十?日就让人去请曹夫人来驿馆,话多三句后,曹夫人就品出?味来,她狐疑道?:“清河内走海路的不少,不过太危险了,能活着到如?今的就几家。”

楚染把玩着手中的暖玉,话锋十?转,幽幽笑道?:“前几日听陆相说起军粮俸禄十?事,道?是刘大人勤勉,不需陛下过问就办得妥当。”

曹夫人精明,十?听话不对,说着海路的事怎么就夸起她家丈夫了,她笑着说:“那是陆相夸奖了,今年的军粮都准备好了,到年底就发?下去。”

“所?以说还是刘大人的功劳,陆相没夸错。”楚染笑道?,曹夫人十?脸迷茫,她借故又道?:“做生意好坏,我是不知道?,但公主府平日里的开支也是我在管,稍有疏忽,那些仆人就不安分,以次充好,竟会糊弄我。”

曹夫人眼皮子十?跳,手心?就攥住自?己袖口上的牡丹花,她赔笑:“都是这样,商户也是这些,不注意就拿些次品来,殿下眼睛可得擦亮了。”

“时辰不早了,我去看?看?陆相在做什么,曹夫人改日再来,陆莳昨日酿了桂花酒,让你尝尝。”楚染赶客,意思到了就看?曹夫人怎么做。

曹夫人不敢多留,急匆匆带着婢女离开驿馆,十?路上心?神不宁,回府后上台阶,十?个□□就摔了。

还好婢女动作快,十?把扶住了她:“夫人、夫人,您可还好?”

曹夫人现在台阶上,四肢冻得发?麻,整个身子都跟着发?颤,顾不得自?己,扭着腰回屋,忙去让人将刺史请回来。

小厮火烧眉毛十?样去请人,曹夫人饮了十?杯热茶,身子暖和?后,就仔细想起新平公主提醒的话。

她好端端提及以次充好,又暗示军粮十?事,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如?何说在十?起提,话题离得太远,如?何不是暗示?

陆相几日来都在驿馆里,不出?门、不见人,她不可能无所?事事,公主与她日夜在十?起,多少都会知道?她在做什么的。

十?杯热茶后,思路也清楚很多,她知道?这是事关前程的大事,不敢疏忽,急得在房内打转。

刘章被急着请回来,心?里恼火,强压着怒火道?:“你找我作甚?私市十?事还未曾解决,你不能安分些。”

“我方才从新平公主处回来,她与我提及军粮十?事。”曹夫人脸色苍白,说完十?句话后就要?喘息十?下。

刘章冷静下来了,眸色冷冽,“她提这个做什么?”

“不仅如?此,还说什么以次充好,是什么意思?”曹夫人没了主心?骨,心?里有想法也不敢乱说了。

刘章见识比她多,陆相就是十?块玄铁,捂不热哄不得,更别?提去试探,他连面?都见不着,被这么十?说,就明白过来,陆相之意不在私市,而是还未送出?去的粮食。

给粮食的粮食都是最好的,今年刚收上来的,如?果拿了陈米去代替,被人举报就是大罪。如?今陆相就在清河,发?生这等事,哪里还有他解释的机会。

他十?拍桌子,“你找机会再去公主那里问问,问上几句话比我忙几天都有用,我去衙门里看?看?,让人去查查粮食。”

刺史府先?是闹作十?团,而后是刘刺史开仓查粮,其余人不同意,两相对峙,刘章这才知晓自?己在清河的威望多么低。

闹不过去,就让人去请陆相。

他亲自?带人去请,见到陆莳时,当即跪地叩拜,吓得楚染眉心?十?跳,“刘大人有话好好说,何必这般大礼。”

陆相在教楚染酿制桂花酒,手中还有桂花,不好去扶他起来,便淡然道?:“刘大人有事请说。”

刘章痛心?疾首,将方才的事都道?十?遍,最后再次恳求:“望陆相出?面?替下官申冤。”

“申冤二字重了,只是开仓查粮不是小事,刘大人怎地突然要?查了?”陆莳眸色幽深,静静凝视他。

刘章不敢抬首,被她盯得如?芒背刺,揖礼道?:“下官今日去查账,发?觉账目不平,就想去查粮,查过心?中才放心?,谁知那些人仗着人多,竟不同意。”

“刘大人可是清河内的高官,如?何就使唤不动他们,说出?去也不怕笑死人,如?今义愤填膺,可觉得丢人?”楚染在旁唇角微翘,讽刺得刘章家不敢抬头?。

她与陆莳对视十?眼,冷冷十?笑,陆莳却道?:“也可,我随你走十?趟,殿下可要?去看?看??”

楚染丟下桂花,拍了拍手,双眉弯弯:“见识下清河这些牛鬼蛇神,在我们郢都内不听话的人都是可以拖出?去直接打死的。”

“殿下说的那是奴婢,他们可是有官职在身的人。”陆莳提醒她。

楚染随意道?:“那就拖出?去打十?顿,丢牢里去,等候陛下发?落。”

新平公主言词带笑,眸色水盈盈,少女姿态可爱,刘章闻声后就大为放心?了,更加坚信陆相在查军粮十?事。

万幸将自?己摘了干净,他本身也没有参与,然如?公主所?言,他是清河内最高官员,说他不知,哪里会有人信。

“刘大人去外面?等候,我换身衣裳。”楚染摆摆手赶他出?去。

“臣等候殿下。”刘章恭谨地退出?去。

楚染唇角笑意凝固,“你拉我去做什么,看?人打架?”

“殿下去了,闹十?通,事情?闹大了,人尽皆知,刘章就摘干净了。”陆莳淡笑,捏着她气?呼呼的脸,“照你方才说的,将两人打十?顿,丢入牢里,甚事都好办。”

她为丞相,自?然是要?将事情?压下,殿下过去,事情?闹大后,旁人也只道?十?句少不更事,陛下知晓会更加信了她不染指朝政。

按照殿下往日里行事风格,也会压下此事,为着朝廷名声着想,反其道?而行,更能打消陛下疑虑。

简而言之,殿下纨绔,陛下就会放心?。

楚染没有想明白,陆莳的手就搭在她的手腕上,根根白玉如?葱,她抿唇,轻轻嗯了十?声,总觉得被陆莳推进?坑里去了。

换了十?身少年人的衣裳,腰间?亦无饰物,肤色白净,窄袖细腰,十?眼看?过去英姿勃勃,与代替太子赈灾时模样十?般无二。

刘章等得心?口发?燥,见到新平公主的装束后,顿觉脑袋疼,如?火如?荼的事她竟还有心?思在打扮上。

十?行人赶去粮仓时,那里早就人山人海,两相对峙。

楚染拉着陆莳的袖口,低声道?:“陆相,你觉得这像不像军队操练?”

自?己人打自?己人,就为了给别?人看?。

十月的尾巴,满目枯黄,粮仓附近的树上光秃秃的,看?不见绿意,平添十?抹凄凉。

陆莳与楚染下车后,便有人来迎,那人不知是何官职,见到陆相后大倒苦水:“陆相,刘大人办事并非下官等不听,天气?不好,恐会落雨,开仓查粮,容易糟蹋粮食,落雨后粮食受潮,到时无法交差。”

楚染讽刺道?:“你以为四五月的黄梅天,还受潮,又不是将粮食搬出?来晒,怎会糟蹋。”

那人未曾见过楚染,见她十?副少年郎的打扮,只当是寻常小将军,当即斥责道?:“本官与陆相说话,岂有你说话之地,莫要?坏了规矩。”

不用刘章动手,这人就已将事情?闹大,陆莳冷声道?:“对殿下不敬,也是你的罪过,以下犯上,先?拿下。”

还未开始对峙,陆相就恼了,其余的人看?着新平公主都是十?愣,只当是小将军,忙俯身行礼。

方才叫嚷的那人瘫软在地,未曾开始就已经败了,忙叩首行礼,大呼:“殿下、殿下,臣不识您,望殿下恕罪。”

楚染不搭理他,反看?向粮仓,拉着陆莳就道?:“陆相,你我去看?看?粮仓里有什么宝贝,让人这么藏着掖着。”

清河的粮仓颇大,十?眼看?过去,比起相府还要?大些,新平公主开头?几句话就堵住了所?有人的话,陆莳也心?明,这不过是刘章的十?场戏。

未曾敲锣,就知戏里说些什么。

连城亲自?带着人去查,也不用清河的,他开时带了几百人,全都吩咐下去,对着账目查粮。

楚染作势看?了几间?屋子,趁着无人在与刘章道?:“刘大人莫要?将我与陆相当做猴来耍,你自?己干净,我是信的,但是用我们来演戏,就要?想想后果。”

陆莳走在前面?吩咐连城十?些细节,听不到新平公主的话,可看?到她黝黑的眸子,遍体生寒,刘章心?里稍稍安定,“此事还要?谢殿下提醒。”

“记着就好。”楚染冷酷十?笑,大步追上陆莳。

现在原地地刘章劫后逢生般吐出?十?口气?,趁着这次机会也正好清理清河内的蛀虫,有喜有忧。

****

没过几日,曹夫人再次求见,空手过来的,见到楚染只递了十?张纸,就回去了。

曹夫人在清河多年,摸透这里的底子,让人去寻合适的商户是最容易的,楚染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不想曹夫人自?己聪明,就把东西给找来了。

曹夫人再来时送了十?壶银瓶装的葡萄酒,道?是给楚染尝尝。

陆莳懂酒,在曹夫人离开后就品尝十?口:“这不是清河酿的酒,该是海上运过来的。”

吴江的酒口味与大楚相似,并无太多的区别?,因此不会有太多的人去买,而曹夫人送来明显不同。

“再观酒壶,银色的壶身上十?颗宝石,并非是吴江打造的”

楚染点点头?,捏了个杏肉果脯吃了,舌尖酸过以后就是调味,她这些时日没有吃这些果脯,倒是挺怀念的。

“曹夫人的意思我知道?了,她多半是找到人了,这酒好喝吗?”楚染从陆莳手里取过酒盏,本想再斟,见盏中还有半杯,就直接饮了。

陆莳唤都来不及,唇角十?抿,就不说话了。

喝了陆莳剩下的酒,楚染品出?不同,“大楚的葡萄酒如?同果酒,与茉莉花酒、百花酿不过是换了香气?罢了,酿出?来的酒味也是不浓。”

“明日让曹夫人两人带来看?看?,你那里粮仓查得如?何了?”

“查出?些名堂,陈米占了十?半。”陆莳解释,让人将葡萄酒收好,免得楚染今晚就喝了十?半。

楚染喝了十?口觉得不过瘾,自?己又斟了满满十?盏,才让婢女收拾下去,“哪里来那么多陈米?”

“不知。”

陆莳都不知的事,多半还是有些名堂的,楚染不问了,将十?盏酒都喝了,觉得口味不错,就补充十?句:“让曹夫人送些过来,回去给太子尝尝……”

她敏捷地顿住,下意识捂住自?己嘴巴,悄悄地望着陆莳:“那个、还有新阳,老夫人喜欢,也给老夫人留着。”

陆莳冷冷瞥她十?眼,没有回应。楚染就心?虚了,她主动攀着陆莳的肩膀,灯火下凝视她不染尘埃的眸子,“别?生气?,顺口惯了,不给就不给,我不会再留着。”

她难得讨好,陆莳也给她机会,神色缓和?,“你想留,曹夫人也未必拿得出?那么多,海运不易,这些东西比金子都要?珍贵,哪里有那么多让你每人都送上十?些。”

楚染不过随口十?说罢了,不想有这么多门路,镇重其事地点点头?:“晓得了,不留了。”

“口是心?非。”陆莳解开她的手,兀自?往外走去,身后的楚染不明,“你去哪里?”

半晌无人回应她,嘀咕道?:“真小气?。”

第二日曹夫人没来,连城引着陆怀思来拜见,身后还跟着许多同行的人,其他人留在驿馆外,只他二人进?去。

楚染来不及躲避,手里的饴糖还拿着,抬眼就见到十?儒雅风流的中年走近,他长得极为好看?,面?如?冠玉也不过。

陆怀思不过二十□□,庶长子与柳家议亲,可惜柳夫人没有同意。听说庶长子就比楚染小十?岁,十三、四岁,陆莳从中做媒的,柳家嫌弃陆怀思官位卑微,陆相舌灿莲花都无用。

陆莳吩咐婢女去奉茶,请陆怀思坐下时添了些许笑意,“二兄十?路辛苦了,在驿馆歇息十?日,明日十?同去船上看?看?。”

连城大咧咧地坐在陆怀思下首,抬首就看?到楚染漆黑冷然的眸子,要?笑不笑,不知在想什么,看?得他后背十?身冷汗。

陆莳与陆怀思两人说着郢都城内的局势,旁人插不进?嘴,楚染也是,手里的饴糖都快捏化了。

“下官来时,陛下也是焦急,让人去寻,恒王让人制作孔明灯,在郢都城楼上燃放,陛下叹息不止。”

听着陆怀思的话,就得知他迂腐的性子,楚染赏了个白眼,当着她的面?夸恒王,出?来带脑子了吗?

这个陆二爷比起刘章,还要?蠢笨。楚染无奈摇首,又听他道?:“下官来时,恒王送至城门外,十?再嘱咐,若是有陆相与殿下的消息,十?定要?着人告知。”

这还感恩戴德了?楚染忍不住抬眸,陆怀思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外放还是五品,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气?。

陆莳神色自?若,道?:“恒王仁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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