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没事,我给你买了褪黑素,也咨询了医生倒时差要怎么吃,保证三?天给你调过来。
“这么贴心?”尤远看着盛夏侧脸笑,“我也不是第一次倒时差了,嗑/药没用,该睡不着一样睡不着,主要是一个人不好睡。”
盛夏心里偷着乐,他就没打算回宿舍,尤远不问他就厚着脸皮去,既然尤远开口说了,那就拿翘装下矜持:好吧,我勉为其难和你回宿舍睡,不过医生特意强调,倒时差的时候……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尤远明知故问:“哪种程度算剧烈,也可以不那么剧烈啊,比如我躺着,你在上面自己动……”
盛夏噎了一下,扭扭捏捏比划:反正最好不要运动!
尤远稀罕他这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瞪着不说话,盛夏又补充:我还没准备好,你倒时差呢,体力不要乱消耗。
比划完还老气横秋地拍拍尤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咱不急,来日方长。
“谁说不急?”尤远坏笑着撇开他,“我去下卫生间,回来咱们就走吧。”
尤远喝啤酒不太行,站起来都摇摇晃晃的,盛夏黏着他跟去了卫生间。盛夏想笑他,尤远以这种劣质KTV的啤酒都是拿工业酒精兑出来的假酒做借口,试图找回点面子,盛夏懒得理他,把?他推进卫生间,催他快点把假酒嘘掉。
等他出来,两个人站在洗手池照镜子洗手,盛夏喝得脸上簇起两团红晕,卷毛绒绒的,看着特别像个混血,尤远比他高出一个头,从后面把人环住,下巴垫在他肩上认真洗手。
喷着一股热烘烘的酒气,近在咫尺的恋人岂能让人不上头,盛夏贼眉鼠眼地看看周围,没人,他借着酒劲壮胆,张嘴就去咬对方的嘴唇,咬一口还不够,转过身后腰抵着盥洗台,勾住尤远的脖子往下压,主动含住他的唇珠。
浅尝辄止的吻是暧昧羞涩的,只要碰到对方哪怕一寸肌肤,内心的悸动就能得到极大的满足,但人总是贪心,有了蜻蜓点水的触碰,就想要更多,更激烈更动情更能让彼此融化在一起的方式,比如现在这样,温软的触感,空白的大脑,还有对方炽热地索取与回应。
这就叫神魂颠倒吧。
“绑——”
卫生间外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盛夏惊得一抖,迅速松开尤远,慌乱地往门外看。
“你烦不烦啊。”
“让开。”
“我真的喜欢你,刘妍娇,跟我好了吧。”
尤远用手背替他擦掉嘴边挂着的水珠,整理好衣服后说:“走吧,出去看看。”
推开门,果然是老熟人,董思源堵着姑娘的路,拉拉扯扯的完全就是个泼皮无赖,盛夏对刘妍娇的名字有印象,上回在楼道里跟董思源发生?冲突,他就指责魏晓楠男女通吃,骚扰这个叫刘妍娇的女生。现在摆明了是董思源在骚扰别人,姑娘脸红红的,像是喝了酒,要是被人趁虚而入带去什么地方,后果不堪设想,盛夏刚要过去,尤远先他一步上前拍了下董思源的肩膀。
“谁啊——”董思源转过脸看见尤远,愣了下,警惕地问,“干什么?”
盛夏趁机走到刘妍娇旁边,拿出笔记本快速写:他骚扰你?
刘妍娇诧异地看了一眼盛夏,忍住没问他是不是听不见,然后点点头。
盛夏对尤远比划了些什?么,就见尤远脸色一变,二话没说把?董思源拎到了男卫生间里,关上门不久,里面传来了董思源的喊声。
“不会打出事吧?”刘妍娇越听越担心,“同学,今天谢谢你们了,但是你要不要去拉个架,万一打伤了给你们惹麻烦呢。”
盛夏写字:我哥手上有数,别怕,那人就是欠打。你认识魏晓楠吗?
“是朋友,他也来了?”
盛夏往过道那边指:我们一起的,马上要回去了,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回学校吧,在这儿不安全。
刘妍娇感激涕零:“谢谢你们,那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尤远早就想收拾董思源,苦于人在美国,没那么长手伸过来打他,况且他犯贱的时候尤远不在场,事后找过去揍人师出无名,现在当场抓到他欺负女同学,可不得提进男厕所狠揍一顿。
董思源被打得吱哇乱叫,扶着马桶直抽抽:“下次不敢了,大哥,下次不敢了,我就是见她喝多了想送她回去。”
“人不待见你你没长眼睛么?”尤远不客气地踢他一脚,把?门打开,“不止刘妍娇,以后离盛夏和魏晓楠都远点,这是第二次了,事不过三?。”
“盛夏?”董思源捂着破掉的嘴角,“那哑巴?”
问完又?挨了一拳,他立马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大哥别打脸,我知道了。”
尤远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盛夏就听见董思源喊着别打他脸,特痛快,他往里瞅一眼,董思源正好从隔间里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尤远的背影,盛夏扬着下巴也瞪回去,然后带着刘妍娇回包间。
“他是个无赖,不是第一次骚扰我了,今天你们打了他他肯定没完。”刘妍娇说,“我之后会去跟他沟通的,今天实在不好意思,大过节的让你们为我打架。”
“也不是为你,他还欺负我对象了。”尤远目视前方,手却往后拨了拨盛夏的衣服说,“我单纯是想出气。”
回去的时候多了个女生?,魏晓楠一见是她,立刻问了原因,大家七嘴八舌地聊完还想组队去二次殴打,被方淮给拦下来了:“你们去就真要闹出事,远儿把他拉厕所里打那叫提醒,你们都上那就是另一个性质了,聚众斗殴,懂不懂?”
盛夏一边帮着打包吃的,一边跟尤远比划:我挺想拉你,但以前听方淮哥说你从小打到大,手上有数,我就没那么担心,是不是尤康以前总被欺负?
尤远累了,懒懒地答:“嗯,他性格本来就内向?,加上身体有缺陷,到哪儿都有人欺负他。我也不喜欢打架,可你跟小孩子讲不了道理,讲道理的人也不会去欺负人了。”
盛夏:我懂,不过哥,我不弱,被欺负了我也会回击,你不用那么担心我。
想起董思源怨恨的眼神,和张浩阳阴阳怪气的叮嘱,盛夏又说:以后见他我绕道走,我倒不是怕惹事,就是不敢惹小人,万一他背后使坏,防不胜防。
“知道了。”尤远揉揉他,“你和尤康很不一样,我从小就特别担心他,怕他被人打,怕他委屈难过又?不敢说,对你没这些担心。”
盛夏撒娇:没有担心,那是什么心?
“心疼的心。”尤远描着他的眉眼说,“能长成这德行,从小得多懂事啊,我想当你靠背,不用你一直绷着,该软弱就软弱,反正有我疼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入V还买我的姐妹们。
我这就把糖都抖出来给你们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