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丢完东西回到病房的李时贤将此话尽数收入耳中,他悄步的走过去,目光偷偷的在宋天真和云宋的脸上来回打量了,最后埋怨的瞪了一眼罗熙,心头嘟囔着,‘真真居然真是美术系的主任,这么好的资源,这臭小熙不立刻坦白,还跟我卖关子!哼,看我不好好跟你算账。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俗话说得好,好饭不怕晚,好男不愁嫁,哈哈,不迟不迟。以后有这么两个强有力的内线,我的初恋应该很快就会开始了吧。’
“宋主任,白教授来看你只是好意,请不要任意曲解。”罗熙将云宋护在身后,不悦的看着宋天真。
“小熙,真真只是开玩笑的,那么当真干嘛。再说了,云宋的性子我们都知道,她这么反常的来看真真,说不定真有别的什么目的。”李时贤不甘示弱的上前一步,替宋天真反怼着罗熙。
“时贤,你再胡说,以后看我让不让你蹭饭!”罗熙气呼呼的瞪着李时贤。
李时贤窘迫的偷瞄了一眼宋天真,见她正盯着自己,霎时间,硬气了不少,即便其中带了七分的强装,“我,我,不蹭就不蹭!哼,倒是你,以后有本事别找我帮你收集什么戴露莎的初稿复印版!”
“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
……
“懒得理你!”
“我也懒得理你!”
两位护妻狂魔从针锋相对演变到互相揭短,而就在这时……
“两位,这是医院。”云宋冷清的声音犹如一块寒冰,愕然的打断了他们。
他们停下争吵,相互嫌恶的哼了一声,扭头不看对方。这模样像极了赌气的小孩,虽幼稚却多了几分可爱。
倏然间,空气安静的有些尴尬,而下一秒,宋天真却用笑声来打破了这份尴尬。
“哈哈,没想到,我宋天真也有被人护着的一天。”她高高的扬起嘴角对李时贤眨巴了一下眼睛。
李时贤后背一僵,这才察觉到自己居然没忍住在宋天真面前这么粗鲁的大喊大叫,本来只是不想在真真面前失面子,可情绪一上来就愈发不可收拾了。他咬着下唇迅速收起了刚刚的气势,秒变怯弱小绵羊。
“真真对不起,我刚刚只是一时生气,太大声了对不对,我,我……”李时贤心急的有些语无伦次。
宋天真摇头,调笑道:“用不着道歉,你那个样子我喜欢的,很可爱。”
李时贤一愣,娇羞的抿起嘴角,不好意思的和宋天真对视一笑。
瞅着满面含春的李时贤以及他和宋天真之间这怪异的气氛,云宋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一下,心头纳闷无比,‘怎么突然有一股臭酸味?难道这些花过期了?还有这还是那个自己认识多年即嘈杂又厚脸皮的李时贤嘛!他这是在脸红嘛!还这么乖!难不成……外星人附体?嗯,有可能……看来外星人也终于对他那无下限的智商感到忍无可忍了。’
而罗熙则没好气的暗暗冷哼了一声,目光不断的在宋天真和李时贤的脸上来回扫射着,‘呵,真是可笑,如此拙劣的撩人技巧,也就时贤这个零经验的菜鸟会上当了!真是嫁出去的水泼出去的朋友,臭时贤,没良心的东西!还没怎么着呢就义无反顾的站她那边。这个宋天真明明就是光撩不负责嘛,明目张胆的调戏我朋友还天天找宋儿麻烦,看我日后跟你没完!’
“宋天真,我……”云宋口中的对不起还未说出口,就被宋天真给打断了。
“白教授,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宋天真唇边噙笑,可和云宋对视的眼眸中却暗流涌动。
云宋也很干脆,“没问题。”
“宋儿……”罗熙担忧的唤着。而云宋则对他点了下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李时贤从后面勾住罗熙肩膀,佯怒道:“你和我出去!她们女人说悄悄话我们男人就不要听了,而且我们刚刚的架还没吵完呢,出去继续。走!”
“李时贤!”就这样罗熙被李时贤半拖半拽的拉出了病房,李时贤还贴心的将门给带上,顷刻间,封闭的病房里着只剩下了两个女人以及一堆的花。
宋天真审视的凝视着云宋,而云宋对此并表现的不以为然。她脱下外套,不客气的丢在沙发上,紧接着用脚把病床旁刚刚李时贤坐过的椅子往外挪出几分,翘起二郎腿坐了下去,双手冷冷的环在胸前。
“你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油腻。”虽然待着几分钟了,可这味道还是让云宋不适应的努了努鼻子,她眼含嫌弃的忍不住再次扫了一圈周围这些复杂的花卉,虽然搭配和颜色并不难看而且看得出创造它们的主人艺术方面的才能造诣不错,可在云宋眼里却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很熟悉的……油腻感!以及一丢丢烦人的嘈杂。
宋天真也跟着看了一圈,而嘴角却慢慢弯起一丝弧度,连声音都带着一丝甜味,“油腻嘛?我觉得刚刚好。”
云宋抿起嘴角,懒得再去发表意见。
随后转眸冷漠的对视上宋天真,平静道:“虽然不知道你住院的真正原因,但想来有一部分应该和我早上给你的奶茶有关。你并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杯奶茶是我给你的,为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交易要和我做,还是说自以为握住了我什么了不起的把柄,日后用于威胁。不管你出于什么用意,这次是我的疏忽,你想怎么做,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不过不得不说,你的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弱。”云宋说完实在没忍住的调侃了一下她这孱弱的身体。
面对云宋如此镇定的自首和疑似道歉的态度,宋天真又好气又无奈的捂嘴看向别处,似乎有些无语凝噎。半晌后,她猛的转过头,瞪着云宋,没好气道:“白云宋呀白云宋,你可真是个异类呀!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为什么还一副英雄就义的模样,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剧嘛,装什么大义凛然。而且你道歉的态度能不能再稍微的好一点,说了半天搞得好像都要我和你道歉一样。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