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歇会儿,两个小时候过来跟我对下戏。”祁宴见他离开饭桌便嘱咐了一句,也顺便能让越初别胡思乱想这些事。
祁宴真的不希望他师父再和神明或是天道扯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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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越初去和祁宴对戏,本来就已经请了三天的假,不想进了组再耽误大家时间,在家先练熟了去那儿别给大家添麻烦。
应闲璋则是和应九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
“你为什么上热搜了,是准备出道了吗,还嫌家里事不够多吗。”应九将手机丢给他。
热搜:越初身边的神秘男人
点进去看了下,发现是早上的事,因为挡住了越初,所以拍下的全是他。同时因为他故意将自己曝光在相机下,身子挺拔,冷漠异常,几张照片硬是排出硬照的感觉,修一修都能当封面。
热评1:明明是雪渺身边的神秘男人,这里面到底哪里有越初,别动不动就蹭越老师流量。不过这个男人还怪好看的,是公司新人吗!出道了吗!我怀疑我要爬墙头了。
热评2:楼上这么容易爬墙头就不要粉越老师了好吗。
热评3:纯路人!快快快谁有这个小哥哥的资料!生图都这么能打的吗!
热评4:真的不是炒作吗,一个新人同时蹭两大顶流的流量,这是快要出道了吧。
热评5:但他的颜我真的吃。
应闲璋吧…他完全没有看懂。满脑子都是她们在说些什么花里胡哨的。甚至觉得越初能在这种环境下破爬滚打的如鱼得水,简直太了不起了。
应九示意他在外面消停点,别给祁宴和越初添麻烦。不说天道那边如何,便是现世都没那么容易应付。应闲璋表示自己听到了,但不一定过脑子。
“你戒指呢。”应九突然发现他戒指没在手上,“你没丢了吧!”
“在的。”应闲璋从颈子上拽出来,戒指被穿在一根似乎不可察的细线上,“我猜他也不愿我带着,就摘下来了。没什么事,只要不离身就好。”
戒指是他们俩人交换灵力的媒介,应闲璋现在身子正虚,不能没了这个。
应九:“你倒是体贴他。”
应闲璋也就无所谓的笑笑,又摆弄着手机,“这个怎么用。”
应九接过划拉了两下,直接进了越初的个站,又将手机扔回去,“反正你就想看越初的东西呗,给你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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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重来。”祁宴打断了台上的人。
他家负一层有一个小剧场,剧场里面有一个小舞台。平时祁宴和越初对戏都是在这儿。
祁宴:“你情绪能不能到位点。”
无实物表演本身就考验功夫,甚至对面都没个搭戏的人,全靠越初一个人。
“我一宿没睡了。”
祁宴:“别那么多没用的,再来一遍。”
祁宴哪都还算好,唯独在拍戏上,严苛的要命。十年能带出三个影帝,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但祁宴本身并不会演戏,他甚至提不出任何建设性意见,可看人看戏看剧本的眼光又极好,他说不行那就一定是还有上升的余地。
所以最后就是一遍遍的重来,直到祁宴满意了为止。越初是这么过来的,雪渺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出人头地哪有不吃苦的,天赋再好也是一部戏一部戏磨出来的。
越初是圈内圈外公认的,不说老天爷赏饭吃,那都是老天爷追着撵着抱怀里喂饭吃。但就是这样,经常被祁宴困屋里三个小时出不去。什么时候磨出来了,什么时候才放他出去。有时候烟瘾犯了连烟都不给他。
他都怀疑是不是祁宴报复他。
“喝点水,再来一遍。比刚才好点。”
祁宴不觉着有什么,他打小练功就是这么过来的,他师父就是这么教他的。他对越初也就是三个小时,越初当年对他一套刀法盯一宿。
…可能真的是报复。天道好轮回。
“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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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这些伤…”应闲璋从越初的个站里翻出他以前的照片。
十六岁时候的越初,所保留下来的只剩下一些剧照。
消瘦羸弱的躯体上布满了伤痕,眼窝深陷,肋骨清晰可见,怀里抱着一把刀,足有半个他那么大。但眼神却凶狠坚毅,已经有了现在越初的几分模样。第一部戏里越初演了一个历尽磨难的小刺客。
只是从神明的角度来看,应闲璋一眼就能看出,那伤是真的,绝不是妆效。
应九偏过头来看,“哦…你等下。”
他说着从手机里调出两段年代久远的视频,视频里是祁宴和十六岁的越初。
祁宴:“你过来,我们上药。”
越初裹着被子缩在角落,目光憎恶,祁宴才一碰他就被猛得躲开,那状态像一只只剩一口气却仍要殊死反抗的豹子。
应九显然是不耐烦了,龙尾一勾直接将被子全部扯了下去,“买来的有点买来的自觉,等谁伺候你呢。”
镜头外应闲璋看了应九一眼,应九尴尬笑笑,“少这么看我,你媳妇儿全靠我伺候呢。”
他又转回头,视频中的越初因为没有了被子的遮挡,只能慌张赤着身子,满身的伤痕一眼可见,遍身的斑驳,腿上的疤痕从脚腕一路蜿蜒上膝盖,那不同于剧照,直刺得应闲璋双目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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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
“祁宴是把他从狗笼里带出来的。”
应九直接打断了他,并不理会他动怒,语气仍是慵懒,
应闲璋一把拎过他衣襟,掌间的炙热险些灼伤了应九,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