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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裁风月。(1 / 2)


64

“在忙吗!”雪渺冒冒失失闯了?进来,“小鹤说?想给你打两身衣裳,正好你也没多带着来,去量量尺寸吧。”

“哦…好。”越初的思绪被打断也不见?恼,转眼就忘了?之前琢磨的事,溜达着就去了?朝辞鹤的院子里。

应闲璋却一把拽住了?雪渺,小声问?道?,“偷听多久了?。”

“要你管。”雪渺也不惜着理他,又想去追他师父。

应闲璋这次没放开?他,“你就没什么想法?”

雪渺这才站定,“什么想法,幺儿没死?我哪知道?他死没死。你有本事你逮他去啊。”

应闲璋对于他这脾气还觉着好笑,“万一真是你那师弟呢。”

“我师父还活着呢,自然有我师父处置,轮得?到我吗。”雪渺从心里不愿管这些事,可同?时又收了?那随性劲盯向应闲璋,“也轮不到你。”

·

越初都走出院子了?却不知道?怎么那俩人?没跟上来,生怕又打起来,还得?回走两步,果然又瞧着已经互相扯起领子来了?。

“雪渺!”

雪渺被连名带姓一叫赶忙打了?个激灵,推开?应闲璋四腿并用着跑向了?他师父。

越初到了?也没说?他什么,只是将?他沾了?泥的尾巴拿在手里给搓干净,“今又去哪玩了?,尾巴都脏了?。”

雪渺当即欢沁起来,赶忙同?他师父说?了?他今一天的动向,诸如上山猎了?鹿,下河摸了?鱼。

越初:“你去猎鹿,小鹤没关系吗。”

“没关系吧,他打小也吃鹿肉的。妖物和?动物总归不一样?啦,要是见?天啃草哪能长?得?这么高高大大的。”雪渺说?起朝辞鹤时莫名就很骄傲,虽然不是他养大的朝辞鹤,但他就是很骄傲。

应闲璋再?出来时就看着雪渺跟个小孩子一样?同?越初聊的开?心,他便?也不去打扰,安安静静跟在不远处一同?走着。

·

“又长?高了?些。”朝辞鹤给越初量了?尺寸,除却身子上的毛病,越初确实被他大师兄养的极好。

这些年他一只掌握着他师父身材的一手资料,不说?身高体重,就算是那块肌肉又饱满了?些,他也都记得?清清楚楚。今可算让他碰着真的了?。好在手上还算恭顺着,也没什么僭越举动,甚至从始至终低着头都没抬头直视过他师父一眼。

越初倒是不知道?这孩子脑子里乱想什么,只是问?他,“我再?这么长?真的没问?题吗。”

虽说?是二十三窜一窜,但这量一回长?一回,是不是稍微显得?有些快了?。本来还说?一八五左右就差不多了?,刚才他看了?朝辞鹤量出的尺寸,好像是已经超了?些。

宋衷:“长?个子还不好,我还想再?长?些呢。不过上面长?了?,下面有没有跟着长?啊。给姐姐看看嘛。”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越初看向一旁宋衷,“我一会儿还得?脱衣裳,你出去行吗。”

“脱衣裳?那我更不能——喂喂喂放我下去!我要看越越脱唔唔唔唔——”

应闲璋连人?直接扔了?出去,“搞定。”

越初也是同?宋衷相处惯了?,对于她这种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但还是冷不丁问?道?,“她是一直都这样?吗。”

雪渺和?朝辞鹤思索片刻,然后同?时点头,“嗯!”

雪渺:“毕竟连我师父都是小师叔养大的,虽然只有一米五三,但对于师门就是母亲一般的存在。所以无论做什么我师父都也纵着她,久而久之就是这么个性子了?。”

越溪信也不大敢管她,不然宋衷会一仰头,一叉腰,同?他道?,“我当年抱着你挨家挨户敲门讨奶喝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了?!”

越初:“她比你师父还大些?”

朝辞鹤应下,“是,只是师父先入的师门。太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听说?是小师叔刚能化成人?形时,从一口枯井里捡到了?我师父。又将?其放到了?师祖门前,师祖便?收留了?师父做了?关门弟子。而后不多一两年的光景,便?逢了?天下大乱,师祖带着师门一众下山,将?尚在襁褓里的师父交给了?小师叔照顾。也是这时才让小师叔一并入了?师门。”

“这样?啊…”越初印象里的宋衷一直都疯疯癫癫开?开?心心的,却是不知也曾经历过一个人?养孩子的艰辛。

雪渺:“我师父小时候可难养了?,十二岁了?都还要闹着喝奶,山下那些妇人?见?着小师叔都要掉头跑。”

“是吗。”越初也跟着笑,也无所谓是不是在笑自己,“他也爱喝奶啊。”

“啊…”雪渺突然哽住,“不是。那个…”

朝辞鹤瞪了?雪渺一眼,又替他开?解道?,“你别听他胡说?。师父小时候的事他哪里知道?。”

越初并不在意,又问?道?,“那你师祖他们呢,后来没再?回来?”

“大概是吧。”朝辞鹤也不清楚,“不说?我和?雪渺,便?是大师兄幼时来时,山上也只剩师父和?小师叔两人?了?。师祖走时师父还不记事,小师叔好像也不大愿意聊以前的事。这么多年也不曾提及过这些。”

·

从朝辞鹤那处出来,雪渺便?又要带着越初去玩,朝辞鹤显然是想拦的,但到底也没拦住。

“…雪渺!”

雪渺没什么情绪,“你去吗,不去你做衣裳呗,拦着我做什么。”

“你又带你师父去哪。”

雪渺:“要你管,我还能害了?师父不成。”

朝辞鹤到底是不放心,到了?也只能是跟着他,“你可别发疯,大师兄知道?了?大家又得?受你牵连。”

“我做什么了?祁宴就要管我!”雪渺难免声音高了?些。

走在前面的越初听着动静便?回头来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先将?雪渺喊了?过来。雪渺也听话,让过来就过来,蹦蹦跳跳又走到了?最前面。

朝辞鹤小跑两步跟上了?越初和?应闲璋,只说?要越初别见?怪。

越初:“别和?他吵了?,他不是惯来那胡搅蛮缠的性子,他乐意去哪就跟着去哪吧。”

自小他师父就惯着雪渺多些,这鬼门关一圈回来了?,竟然还是惯着雪渺多些。朝辞鹤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就琢磨这缘分?到底是有定数的。

只是朝辞鹤担心的不是这个,他总觉着雪渺自打回来了?就不对劲,此时走的路线好像也…

盏茶的功夫,越初就被带到了?——

“我一个客人?还得?来参观你家祠堂吗。你让我参观你家澡堂都可以,祠堂是不是…太过郑重了?。”

祠堂这种算是一个家里极为隐私的那部分?了?,越初倒也没有不自在,但他们自己真的不会不自在吗。

不同?于神?龛处,师门的祠堂是只供了?越溪信一人?,牌位前的香火三千年未曾断过。

越初走上前也在此上了?三柱香,“也不知道?能保佑什么,那就保佑我多活些时日吧。”

·

越初将?燃香摆好时,正巧看到案台上摆放着一把乌金长?刀,笔直纤细,即使三千年,却仍浸着从古时带来的刀光。

倾身,探手。

越初够到那把刀,但他滞了?下,听起身边动静来。

这都没人?拦着吗?

那…那他就不客气了?。越初攥着刀柄,便?将?这乌金长?刀从刀架上取了?下来。

很冷,孤寂三千年的冷冽。很轻,即使是越初这不好使的身子,也丝毫不觉累手。

刀鞘上刻着字,越初拿近来看才看出是三个字——

“裁…风…月。”

右手持刀,左手覆上刀鞘,用力一抽,刀身嗡鸣之声瞬间?响彻了?整间?屋子。

三千年未曾出鞘的刀身,如今在原先的主人?手中重见?光明。

越初自小也是习武的,此时将?刀在手中翻了?两圈,着实是亲近顺手,顺手到觉着这就是自己的手。

除开?越初,其余几?人?也因这物归原主的场面而甚是激动。

应闲璋:“喜欢吗。”

越初却笑,“喜不喜欢的,这还能给我是咋的。刀不错,好眼光。是你们师父的佩刀?”

雪渺忙不迭点头,“要不你留——”

·

“谁让你们进来的。”

雪渺话音未落,就听着了?祠堂外的声音,再?转身时祁宴已经走了?进来。

众人?心下一紧,连应闲璋都往后撤了?两步不想被波及到。

“让你进来了??”祁宴看向雪渺。

除了?越初,大家都也明白那言外之意是问?为什么要带越初来这里。

雪渺眸子向下瞥去,不敢看他师兄,嘴上却又不服气,“有什么不能来的。”

就见?着祁宴扯着雪渺领子便?将?人?拎了?出去,屋内众人?皆是一滞,却没一个敢动的。饶是应闲璋都也理亏,他哪能不知道?不该带越初来这里,无非自己心下也存了?些别的念头才允着越初来了?此处。

院外祁宴照着雪渺腿上就踹了?一脚,直接给人?踹跪了?下去。

雪渺这次也不讨饶,让跪就跪着,嘴里倒仍是硬气,“我不信你没想过带师父过来。”

“但我不会这样?做。”祁宴未再?因为雪渺说?的话动气,“我看你也是精神?,今就跪着吧。”

回过神?的朝辞鹤小跑出来想给求个情,祁宴转过头来看他,朝辞鹤硬是一句话没敢再?说?。

祁宴:“备饭去。”

朝辞鹤偏头看看雪渺,带着几?分?讨饶的劲又看看祁宴。

不等祁宴说?话,雪渺先开?了?口,“备饭去吧,师父也该饿了?。”

朝辞鹤叹了?下自行出了?祠堂院子,而后越初才从祠堂里小心翼翼走了?出来,手里还攥着那名为裁风月的直刀。

祁宴看向应闲璋时带着明显不满,应闲璋也识趣儿,自己先认了?错。果不其然听着雪渺冷嗤了?声,许是嫌应闲璋没骨气。

越初:“我…”

“回去歇会儿吧,一会儿吃饭了?。”祁宴依然并未将?越初如何,反倒让越少爷有些不自在。

越初:“刀我放回去了??”

祁宴看着那曾经属于他师父的刀,目光最终还是落在越初面庞上,“你想留着就留着吧,也不是贵重玩意儿。只是年代久远些,保养起来难些,回家交给应九让他帮你养着就是了?。”

“哦…”那越初就琢磨了?,这古物都能随手送人?了?,雪渺又为何仅此是因为带他进来这种事而受罚。

师门是挺不睦的欸。

越初想不通,但走之前还是拍拍雪渺肩膀,安抚他一会儿就过来赎他来。

·

那天的晚饭异常丰盛。

吃的是雪渺逮的鹿,雪渺抓的鱼。就是没雪渺。

饭桌上宋衷随口问?了?句雪渺去哪了?,得?知了?原因意外没发表看法,反是看了?看越初,“去那地方做什么,也不嫌晦气。”

“不嫌啊。”越初向来对这种事无感。

宋衷便?又去看祁宴,“他都没在乎,你又在乎什么。”

祁宴知道?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支吾了?一声就算应了?,而后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饭。

朝辞鹤退席很快,说?是要回去裁衣裳去了?,道?过歉又说?让他们别顾及自己,尽管吃就是了?。

但那日越初退的也很快,只说?没什么胃口,就先吃到这儿了?。

应闲璋见?他起身,自己也跟着要往起站,可越初将?他按了?回去,摇摇头示意他别跟着自己。

宋衷:“他真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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