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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小缺(修)(1 / 2)


薛鹤年一党伏诛,朝中的事仍旧不少,眼看着又到?一年进?士科举,租调也要从各地运往京都?,尉迟越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便又一头扎进?朝政中。

好在有皇后?助他?一臂之力,只要他?舍得?下脸,便能轻松不少。

就这么忙到?十月下旬,不觉到?了沈宜秋的生辰。

尉迟越有心霸占着皇后?,奈何宋六娘为了陪阿姊过完生辰,特地推迟了婚期,他?只能勉为其难地与宋六、王十一同给沈宜秋上寿,看着三个女子依依不舍、搂搂抱抱、哭哭啼啼,一句话也插不上。

好容易熬到?夜深席散,沈宜秋舍不得?宋六,要留她?宿在晖章宫,好在宋六还算有点?眼色,没就坡下驴把皇帝挤出去。

总算将两位劳什子县主打发走,尉迟越心中窃喜,但不敢表露出分毫——沈宜秋满心的离愁别绪,见他?欢欣雀跃,定然要恼的。

老谋深算的天子轻轻执着皇后?的纤手,放在心口:“别难过,她?夫婿总要考科举出仕的,到?时候授个京官,不是又能常相见了?”不过那顾家小郎君如今才十六,要出仕,少则三五年,多则七八年,好歹这几年是清静了。

沈宜秋抬起泪眼,“嗯”了一声。

尉迟越将她?揽入怀中,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背,又温柔地摸她?后?脑勺:“等闲下来些,我们还可?以巡幸江南。”

这就纯粹是画饼充饥了,尉迟越没事还要找点?事,哪里闲得?下来。

尉迟越不用看她?神色便知她?不信,与她?十指交握,晃了晃她?的手:“不是骗你,等太子能秉政,我们不就得?闲了么?”

沈宜秋从他?怀里挣出来,撩起眼皮,警觉地看向他?。

果然,这厮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一本正?经、语重心长道:“所以我们得?加把劲,让太子早点?秉政。”

沈宜秋啼笑皆非,她?也想早些生下子嗣,如今尉迟越的后?宫里只有她?一人?,皇嗣至今没着落,想也知道朝中的压力有多大,他?却一个人?担着,没叫她?受半分委屈。

奈何前日陶奉御刚替她?请过平安脉,身子还需调理一段时日,急是急不来的。

正?思忖着,尉迟越的手不知怎的滑到?了她?腰间,不等她?回过神来,寝衣腰带已经叫他?解开了。

沈宜秋忙拉住衣襟,掩住自己:“陶奉御说了还得?调养。”

尉迟越一手攥住她?的双手,一手将寝衣从她?肩头褪下,只觉手下的肌肤比褪下的丝缎还要滑腻,喉结不由动了动,眼神也暗了下来。

这阵子两人?都?忙,夜里几乎是沾枕便睡,至多搂着耳鬓厮磨温存一番,伦和不伦都?没敦成,得?自玉璜小倌的技艺都?生疏了。

难得?良辰吉日,正?适合温故知新。尉迟越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不能叫她?逃了。

他?二话不说便将沈宜秋抱到?床上,自己靠床头坐着,让她?背靠着自己的胸膛,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沈宜秋看不见他?的脸,一低头只能看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肩头和锁骨。

与此同时,他?的薄唇在她?耳廓上轻蹭,时不时往她?耳蜗里若有似无地吹口气。

沈宜秋最?怕这一招,手顿时软了,握不住衣襟,被他?夺了去。

她?多饮了几杯酒,此时酒意发作起来,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被他?这么一作弄,神思更是一片混沌。

尉迟越两只手一刻也不停歇,一边在她?耳边低声哄道:“别怕,陶奉御说了,女子欢悦时更容易成孕,生出的孩儿也更聪敏健壮……”其实陶奉御压根没说过这话,是他?自己信口胡诌的。

沈宜秋有些狐疑,喘着气道:“当……当真?”

尉迟越严肃道:“我何曾骗过你?多演练几次,那时少吃些苦头,也省得?措手不及。”

沈宜秋仍旧将信将疑,但她?在这些事上懂得?并不比闺阁少女更多,只好宁可?信其有。

可?恶的男人?又道:“别怕,这回我未雨绸缪垫了衣裳。”

听?他?语带双关,沈宜秋的脸颊顿时烧得?通红。不过很快,她?便顾不上害臊,也顾不上想那些有的没的,她?什么也没法想了,只能仰起修长的脖颈,急促地喘息。

尉迟越在她?脖颈上留下一串细密的吻,整个人?慢慢往下滑动。

沈宜秋心头一凛,睁开眼睛,眼中仍旧一片水雾迷蒙,一边用手推他?:“不能如此……”这已不是一般的不伦,这是不伦中的不伦。

男人?不能言语,便未加理会,比之上回的生涩,他?愈见娴熟灵巧,真个是婉若游龙,不一会儿便将她?送上了不伦的巅峰。

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尉迟越只要一得?闲,便要拉着皇后?敦个不伦。

不过沈宜秋敦了几次还是脸嫩,有一回他?嘴坏说了一个“馋”字,她?着恼了,一连好几日不肯就范。

这么敦了一个多月不伦,这一日正?值朔日,陶奉御照例来请平安脉,总算点?了头。

尉迟越如蒙大赦,差点?当着老奉御的面将皇后?抱起来转个十七八圈。

是夜,天子沐浴焚香,将自己里里外?外?洗得?焕然一新。

趁着皇后?去殿后?沐浴的当儿,他?悄悄将玉璜小倌送的秘笈又温习了一遍,以策万全。

可?真到?了明刀明枪的时候,尉迟越还是有些着慌。

这还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敦伦,若是沈宜秋什么都?不记得?也罢了,偏偏她?也是转世重生的。

尉迟越上辈子许多事不上心,显得?忘性大,但没有男人?会忘了自己第一次。

他?们的第一次……不提也罢。

尉迟越正?盘算着一雪前耻,沈宜秋也在回忆上辈子。

那时候他?们都?是第一回,摸索了大半夜也没成事,第二夜再?接再?厉,疼得?她?半死不说,尉迟越似乎也不怎么好受。

想到?要将那时的罪再?遭一回,她?的脸都?白了。

两人?惴惴不安地躺到?床上,尉迟越轻轻拢住她?的肩头:“别怕,我会让你舒坦的。”说罢下定了决心,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许是有了充足的准备,比起上辈子身体撕裂成两半一般的痛,这一回要好上许多,疼还是疼的,却可?以忍受。

更令她?惊喜的是,尉迟越这厮重活一世很有长进?,一刻钟不到?便敦完了。

沈宜秋正?想着怎么夸他?两句,借着摇曳的烛火看清楚男人?的神色,他?非但不高兴,似乎还有些羞愤沮丧。

她?想了想,拍拍他?的背,温柔道:“比上辈子快了许多,甚好。”

尉迟越一点?也不觉得?好,他?只顾着避开前世的覆辙,万万没想到?这一世更不济,直接跌下了悬崖。

沈宜秋不明就里地看着他?,双眸明亮,仿佛倒映着星河,是情动之时特有的亮。

尉迟越喉头发紧,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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