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菜是孟昕弄来的,他就是帮着收拾一下腌上,还说好了他倒手卖掉有抽水,就算不愿意也只能卖力捞。
孟昕坐在一边算日子,发现再过几?天就要跟车上去,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上回在徐清茹家就吃过腌菜,味道还挺不错,这次带一小坛去,她肯定喜欢的。
“这次上去需要带些什么货?”
等石传把三个小坛封好,又用草绳系好提手递来,孟昕才问。
“你不知道?”石传挑眉。
“什么?”
“这月暂时不送货上去了,其他区有要上的货也暂停,只有矿区那边还有车往外走,但是查得也严。”
有什么事会需要停车?
在十九层时也没听祝耀提过消息,找秦娇拿药时一切如常,笑眯眯收了帮带的戒指还又说了几?样东西要买。
看孟昕一脸讶然,石传摸摸脑袋,“我也没听太清楚,你是车队都不知道,那或许错了。”
消息是不是真,问问就知道。
孟昕提着一小坛腌菜去找秦娇,得到了肯定的消息。
“昨天你走后刚下的通知,普通货车不能上去了,下个月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得等。”
秦娇也很无奈,孟昕上不去她要的东西就弄不来,也是闹心。
“原因呢?”
秦娇皱眉,“不是我不说,是不方便……”
孟昕自然不能强人所难,关系好也是有界限的,只说若是能上去要第一个通知她,秦娇自然答应。
接下来的日子按步就班,为了自己名下有工量,孟昕随便找了个菜地的活打发时间。
其实也可下十九层去做事,不过原花还没好全,她还是得留在这里?。
石传这几?天来得勤,主要是为了那些腌菜。
他脑子活,跟食堂做起了生意,直接都包走了。
于是那些只有付钱才能吃到的菜里?,多加了这么一味新鲜。
听说秦区长吃过赞不绝口,也有跟风的。
算过帐两人按说好的比例一分,石传乐得满脸褶子,孟昕却觉得这些?小钱真不够看。
等原花好得差不多,孟昕才再次回到十九层。
十九层虽然在坑底区最末,探消息可比八层要容易得多。
“想上去?下月够呛,看那个金贵老头怎么安排吧。”
李清常年呆在最底层,上面的事只当听个热闹,热闹当然是要传来传去才有意思,反正再过些?时也是尽人皆知的秘密。
他说起了兴致,孟昕便认认真真听。
“总之姓聂的那个皇族老头就这几?天了,顺位继承者就是负责咱们坑底区的那个聂修,现在他正拢权,手上几?个矿区都在动作,武器库存了不少货。如果有人叫板,上面可要闹得厉害。”
他说着就笑起来,“这个节骨眼上,冯家居然跟他斗起来了,你说可笑不可笑?不正好送上去让人家试枪吗?看着,这月就得打上几?场,也震震那些想夺位的。”
“你刚才说,会有许多贵族因为这场争斗,破家灭门?”孟昕突然提出问题。
“嗯。特别是那些小族,小到什么程度呢?一家就一两口人,因为姓了一个不好的姓被波及,直接就这样……”李清拿手对着脖子比划一下。
“不过冯家家大业大,虽然是他先挑的火,但聂家也不会赶尽杀绝,他们手上也有鉴镜融炼方法,为了这个也得留一线。”
孟昕低头思索。
她只在台下看了冯先恒几?眼,瞧着不像是那种没理智的人,为了让贵族们心甘情愿试他那面鉴镜,放出几样异宝拍卖做平衡也算是个聪明的。
为什么会闹起来?
“你上去也听说过鉴镜的事吧?最近城里传很凶。”
等孟昕点头,李清又接着说:“说是弄了个什么舞会,把人全推上去试,冯家在提供镜粉的里?做了手脚,破坏者只要用了就会现形。”
孟昕一笑,“所以,聂家人现了形?”
“哪能呢?就是没有才恼羞成怒。冯家也是傻,不把东西好好藏着,偏要弄百千人上去盘摸。先前本就失了部分镜粉,这次乱糟糟地更闹不清被谁做了手脚,镜粉不知弄被哪去了,只剩块灰乎乎的玻璃。”李清一拍巴掌,“可不就把冯家炸了锅吗。”
“既然闹不清,怎么又疑到聂家头上?要找人背锅,好歹找个没这么大势力的。”孟昕似是听八卦听得起劲,抿唇笑问。
“那就得问聂修那个二?子了。听说他动了鉴镜,又拍又打的,谁知道使的什么手段。总归是聂家自己丢了把柄出来,不怪别人揪着不松。”
李清又叹,“上头斗起来,下面遭殃,那些小门小户的贵族若是手头有矿,四下散点说不定能保下条命来。实在没办法,为了延续血脉,只能想办法把子女往教城送了。”
“教城也有贵族子女?”孟昕倒是没听过这个说法。
“上城这几?百年,内斗得厉害,可不像你看着么平静。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使钱将子女送到平民家抚养,抓出来一家子削头,只有扔进教城这种养贱工的地方才不会追究。肯这么做的,真只是为了留条性命,不然谁愿意让后代改贵从贱,一生不能见光呢。”
李清说完后,目光在孟昕身上多留了片刻。
孟昕正在想事,并没注意到这点,忽地提问:“我听说,可以私下买卖贵族头衔,能上族谱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