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我看是你有病才对吧?红眼病都成什么样了!我家养的鸡除了你之外,谁还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才买过来,没两天就给你全弄死了。我要是真不给报复回来,就怕你还想要得寸进尺了!”沈锦将手一巴掌拍在小桌子上,震的所有人一哆嗦。
赵氏大声呼喊道:“上一次是我做的不错,但我这人敢作敢当,做了就是做了。但你现在说的可不是我做的,老娘腰都扭着了,在床上都躺了好几天,倒杯水都觉得疼。我哪有这个本事,还跑到你鸡场去给你下毒?”
这话沈锦可不肯相信。
实在是赵氏太有前科,她又舍不得钱,不肯请郎中过来。她说扭着腰,也没谁能够证明,沈锦怎么肯相信?
赵氏头一回自食恶果,有苦难言。
不只是沈锦不肯相信,就是旁边看热闹的邻居,居然也都觉得,赵氏绝对是那种能在床上装病,大半夜去下毒的人。
这可把她急坏了:“我说了这真不是我下的毒,你们怎么就不肯信我呢?你们要是不肯信,就去卖药的那里问问,看我最近可有在他们那里买药?要不然我还会自己作药啊?我哪里有这个本事啊?”
“但谁知道你上次的药有没有用完?你要是留个一点,对付这些小鸡崽子不也是够用了吗?”沈锦条理清楚地反驳道。
赵氏一张嘴还当真是哑口无言。
上次用过的老鼠药,她的确还留着些,不为其他,当真就是为了收拾耗子。
耗子会打地洞,哪里都防不住,可不得在家里放着点老鼠药,要不然全家都得给这些小玩意儿搬空。
她是觉得自己有道理,但无奈现在大家伙都不信任她了。
赵氏着急得毒咒发誓:“沈锦,咱们好好说话,好好说话,你把我家的鸡给放下。我真的向你保证,你家那鸡怎么死的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要是我这回给你家鸡下了毒,就让我天打雷劈,一家死绝啊!”
常大生背着一大堆柴从外头进来,一看见家里围了这么多人,自家媳妇儿那吵闹的声音又不住的像是耳边的锣鼓。
他就知道没好事。
可作为名义上的一家之主,无论如何他也得硬着头皮进去。
“弟妹啊,你咋又在这儿呢?你大嫂又出了啥事儿?”常大生一脸纠结的问道。
“当家的呀,沈锦这贱女人是想逼死我啊,我今天就要被老二他们家的逼死了。”赵氏捶着床大喊,她平日里是看不起常大生的,可现在看见常大生,却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一样。
围观的众人和沈锦一起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给了他听,常大生也是一脸纳闷:“弟妹啊,这事你恐怕得回去查一查,应该不是你大嫂干的……”
“什么叫应该不是我干的?这本来就不是我干的!我大半夜的有没有跑出去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赵氏很不满意常大生说的话,凶神恶煞的纠正道。
常大生点头称是:“弟妹呀,要不然让我去看看?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大嫂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连床都下不得,那也没办法下毒啊?”
常大生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实打实的打包票,他比其他人还要更了解赵氏呢。
总觉得这事儿吧,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但是到了养鸡场,常大生拿起死去的小鸡崽子一看。
“弟妹啊,你这是头一回养鸡啊。这些鸡都给冷死了。”常大生一番解释过后,沈锦才知道这些小鸡仔怎么拉稀。打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