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胎勾起唇笑了笑,“关你何事?”
“我也不想知道。”沈锦看见这人就觉得不舒服,他浑身皆是冰冷的气质,而且是那种冰凉阴冷,如同毒蛇吐着信子的感觉。
“只是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随口乱言,未免太不符合,圣人所言的知行合一的教导了吧?”沈锦继续说道,“你们不敢相信我相公是修竹先生的弟子,难道是仅凭着你们随意的猜测吗?不用任何调查,不需要问任何人?”
“将来若是有你们这样的人为官,不查不看不问,不知不晓不做,你们这样的人当真配参加科举吗?”沈锦冷笑着讽刺说道,“天下百姓负重前行就已经够苦了,再落到你们手中,真比下的十八层地狱还要让人绝望啊。”
“我叫符玉。”怪胎忽然开口。
“关我什么事?”沈锦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转头就把话又送了回去。
刚才问名只不过是出于个人礼貌,她才不在乎这种怪胎叫什么,离得远远的才好呢。
符玉挑了挑眉头,“我就乐意说。”
“即便是知行合一,也应当因事制宜,修竹先生与我们相隔万里,我总不可能当场做个白日梦去问他。”符玉解释说道,但是他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说道,“但是怎么样也想不通,修竹先生若是不想晚年名节不保,怎么可能会收下这样的弟子?”
沈锦的小火山爆发了,他的手重重地在木板上一锤,“你好好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这样的弟子?我家相公学富五车,博通古今!什么叫做这样的弟子?”
符玉看着沈锦,“凶残。”
又看了看冷漠,无动于衷的常临邑,“麻木。”
江南书院的其他弟子看见符玉这般磨磨唧唧的,有些等不及了跟直接道:“你和这么一个无知妇人多言些什么?乡下地方来的,能知道些什么东西?你说的再多也只是白费口舌。”
符玉眨了眨眼,“可是我乐意呀。”
江南书院的弟子被他气得吐血,索性还是掏出扇子自己上场,“你以为看了那么三言两语的东西,你一个女人,就能够来指责我们了?你可别太看得起自己。”
“这句话送回给你刚好够用。”沈锦迅速的接话道。
“你……这里是状元楼,不是你这泼妇骂街的地方!你滚出去,不要在这里污染了我们读书人的清白。”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客栈老板。
客栈老板虽然有些为难,但大体上还是站在这些书院学子一边。
这些人不仅人多,而且才华学识有保障,可不像常临邑这般居然被一个妇人掌管住。
“那么几位,实在是对不住了。”客栈老板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怎么?说不过我就只会用这样的方式了?真不知道你们一肚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只学会了仗势欺人这几个字吧?”沈锦有心炫耀,开口说道,“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
“而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做到了吗!”
就连符玉都罕见的沉默了,其他人更是如此,但还是有些想要强撑脸面的。
“你根本是强词夺理!”
“不,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沈锦昂起头颅,丝毫没有半分畏惧。
两个小丫鬟跟在沈锦身后,眼睛都发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