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猛然坐起。
“病情恶化了?”
这都多久了,怎么说恶化就恶化了呢?
她匆忙换了身衣服,披着外套就下了楼,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陆家的其他人已经在了,包括两名律师。
她心里陡然生出不详的预感。
抢救的医生护士进进出出,陆临渊似乎也感觉到什么,双眼逐渐泛红,一把拽住余长乐的衣领说:“爷爷要是有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我也不会原谅你。”余长乐握着他的手腕狠狠甩开。
“够了。”陆和走到中间将两人分开,而他们的叔伯自是聚集在别处,矛盾和纠纷比他们更大。
大家都预感老爷子挺不过今夜,开始为争夺剩余的财产相互诋毁。
余长乐抱着双臂。
这一切的变故都来得太突然了。
她看向两名律师,爷爷说过,就算他真的不在了,也要做出他还活着的假象,哪怕只剩下一口气,都要吊到陆氏稳固为止。
直到她坐稳陆氏,这口气才能咽下去。
她双手不安的交织在一起,怔怔望着走廊冰冷的墙壁,眼泪不知不觉从眼眶流下来。
“长乐,爷爷会没事的……”陆以城慌了,用袖子给她擦脸泪:“你别怕。”
她听着来着四方八方的声音,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思考说话,没有一个人为陆氏集团的未来说过一句话,而屋里那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到死想着都是陆家。
格局高低,当下立判。
“我不怕。”余长乐说:“刀枪剑雨,豺狼虎豹,我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