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酥酥麻麻,全靠男人搂着才不至于直直坠下去。
“你很会接吻....”她软软地喘着,还沉浸在狂风骤雨之中。
“所以,你还要吗?”短暂地,萧叙又恢复了一丝清明。
这是个喝醉的女人,他还没有这样禽兽。
他得把选择权交到她的手上。
舒涵虽然头晕,但意识却无比清明,她甚至换了职业装就能去和公司的那帮老家伙们唇枪舌剑。
告诉他们,她,舒涵,才是舒家唯一的继承人。
所以之后很多次她都告诉自己,这场荒唐,算不得酒的错,更算不得薄荷糖的错。
要算也只是这个男人的错。
太过惹火的男人本身就是个错。
“要....更多...”
她嫣红的唇酝酿出这三个字。
萧叙的脑袋轰然间炸开。他看着她,一秒,两秒,三秒。
忽然箍在她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量,搂着她朝酒吧里面走去。
这个酒吧位于一家酒店的顶楼,当地最豪华的酒店之一,许多明星,政商名流都会选择在这里下榻。
舒涵就是定的这家酒店,77楼的总统套间。
77楼往上走则是不对外接受预订的私人套间,一层只有一个房号,有专用的直达电梯。
一晚十几万,且只对VIP客户开放,舒涵自诩没那么奢侈。
电梯里没有人,男人刷了房卡,按下80层。
舒涵被他搂着,电梯关上的刹那,男人急不可耐地反身过来,直接强势地将她压在电梯里面,电梯四面都是镜子,有些变态。
舒涵能清楚的看到他们亲吻的样子。
从各个角度。
如同解析一道数学题,每一个步骤都很清楚。
电梯门开启,舒涵心头一颤。
她闭眼,随着男人醉人的吻,跨过这道欲、望之门。
覆水难收。
整晚,房内没有亮起一盏灯,唯有窗外透进来花红酒绿的光,能依稀让舒涵看清面前的男人。
耳边是她口中逸出的呜咽,男人的满足的叹息。
静了等于不静的夜才是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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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的阳光正好,一缕一缕争先恐后的切进。
刺眼的阳光透过眼皮也能灼的人难受,萧叙醒来,不自觉用手挡住喷洒进来的阳光。
昨晚的激烈像刻在脑海里一场浓烈的电影,他向往旁边望去,果然,这午夜电影的女主角正躺在他的身旁。
寸缕不着。
他揉了揉眉骨,脑海里走马观花的播放着那场电影的细节,他既然和一个陌生女人缠绵了整夜。
投入、忘我、不知疲倦的一夜。有些难以置信。
他撑着手肘,看向旁边还在安睡的女人。
她的皮肤很白,透着亮的那种白皙,睫毛纤长,没有睫毛膏的支撑下,并不卷翘,但就这样安静的附在眼帘上,多了一丝纯真。
她很美,是直击他心脏的那种美。也很甜,让他食髓知味的那种甜。
所以这场荒唐,算不得一场错。
过了半小时,舒涵终于在一片迷糊中醒来,还残留着余醉,她只觉得全身上下被马车碾过一般,又酸又疼。
“唔”阳光照的她有些难受,不自觉地伸起手挡住灼热。
可手怎么抬不起来?
她恍然间被电击,猛地睁开双眼,一张陌生男人的脸正出现在她上方。
天啊....
老天爷.....
她就算是缺男人,也不必上赶着送她一个!
“醒了?”男人的声音很好听。
她懵了,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也不知该干嘛。
忽然她猛地一带,用被子蒙住头。躲在被子里,一片黑暗,有助于她理清思绪。
过了很久,她才意识到一个荒唐的问题,那就是:昨夜她把一个陌生的男人给睡了!
她,连接吻也未曾的舒涵,把一个男人给睡了!
一个晴天霹雳。
想到这,她想尖叫。但是仅有的理智压抑着她,她不能这么愚蠢。
她应该是那种,就算一夜贪欢,也能风情万种的甩甩头发,镇定自若地拍屁股走人的那种女人。
“嗯。醒了。”
舒涵整理好情绪,轻轻从被子中探出头,一气呵成的优雅。
“你....”刚想问她的名字,萧叙的话被堵了回去。
“你可以转过去吗?我想穿衣服。”
“好。”他自觉的听令,背过去,卧室内是偌大的落地窗,朝外看去对着一片蔚蓝的海。
舒涵赶紧将衣服从地上拾起,室内有些狼藉,一看就知道昨夜有多...激烈。
她拒绝承认这点!
过了一分钟,舒涵飞速穿好衣服。
“穿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舒涵边说边朝浴室走去。
刷牙,洗脸,她冷静理智地像个一/夜/情/经验丰富的老手。
她在心底飞速忖度着目前的形势,目前看来这男人并不是什么坏人,至少看起来不像。
今天看他的脸,依旧帅的让她惊叹。
睡了这么个免费的帅男人,她没亏。
浴室里既然配有全套的化妆品,舒涵暗暗咋舌,果然私人套房就是不一样。
穿戴完毕,她素着脸,只轻微涂了些红色的唇膏。撩人的卷发挂在耳后,依然颠倒众生。
萧叙早已穿好衣服,见她从浴室走出来,迟疑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其实我们.....”
其实我们可以尝试着相处一下。如果她愿意,他可以负责。
可惜话说一半,又被她堵了回去。
“我不会问你的名字,你也无需知道我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昨夜,就当是一场梦。至于是美梦,还是噩梦,自己体会就好。”
冷淡而疏离,与昨晚的她大相径庭。
萧叙一怔,半晌嘴角才扯出一抹笑来掩饰尴尬。
二十三年来,他第一次被个女人弄得如此尴尬。
她转过身去,找到被丢在角落里的高跟鞋。
穿上鞋,七厘米的细跟,踩的她难受至极,她又抬起腿,将高跟鞋脱掉,重新换上那双酒店拖鞋。
淡蓝色绸缎的鞋面,上面印着酒店的标志,旁边还有一个字母,X。可她没空去猜这个X是什么意思。
她提着高跟鞋,准备朝电梯处走去,那个便宜的帅男人直接被舒涵晾在身后。
“我就先走了。祝你天天开心,心想事成。”
这个结束语说的太漂亮,舒涵在心底为自己打了满分。
“等等!”
萧叙就这样看着她一步一步离自己更远,正当她踏进电梯的瞬间,他跑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迫使她转过来对着他。
“你要干什么?”舒涵眼底有些警惕。
萧叙深深看了她一眼,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在最后一秒拉住她。
就是有些魔怔。
他可以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他却想让她记住他的名字。
记住这个拥有过她的陌生男人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
这清冽醉人的音色最后一次划向舒涵的耳畔,可惜她没有心思听完。
女人突然踮起脚,用唇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
这是第三次,他被堵住,未尽之意。
一个细长软绵的吻。
“梦里再告诉我吧。”
舒涵一笑,颠倒众生。
微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转身,跨入电梯门。
欲望之门缓缓关闭。
他和她,隔绝在两端。
她就这样消失了,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他眼前。
而他只能站在原地,当个观众,当个过客。
萧叙神思空落,回了卧房,看着一地的狼藉,准备按铃叫管家来整理。
床上的被窝乱乱堆着,正当他拿起电话时,一抹隐约的红色勾住了他的视线。
?
他顿了一秒,忽的大力掀开被子。
一抹血色,印在洁白的床单上,像一朵妖艳的玫瑰花被主人无情的扔在一片白茫的大雪。
萧叙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头发。
半晌。
一句“操”从卧室中传来。
他猛地朝电梯门跑去,只看见那门死死的合上。
可惜,那门却一丝缝隙也不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