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头向后仰,看准时机,一口咬住了他的指尖,狠狠的用力。
“不然你还想选谁!”
她凶人的模样怎么看都娇媚的很,眼尾挑着一抹稠艳,是玫瑰色的火烧云。
萧叙笑着把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不怀好意的把她往下压,舒涵浑身僵直,动也不敢。
他既然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人。
“计时。一秒都不准少。”萧叙对周围人淡淡说了一句。
周遭传来阵阵起哄声。
“好嘞!保证只多不少!”
“萧总大可放心,我们这时间管够。”
舒涵脸上浮上一层红晕,那团瑰丽的火烧云从眼尾弥漫到了双颊,还未回过神来,令人上瘾的乌木沉香锁住了她所有?的呼吸。
他向来是生人勿近,却只近她。
彼此的温度,只有她清楚。
舒涵的心,悸颤无力,只随着高飞而后坠落,沉沦而后抵死-缠-溺。
五分钟太过冗长。
她觉得缺氧。
周遭所有?的调笑声,戏谑声,起哄声,都混成?一团沙,碎在耳边。
直到快结束时,他压低嗓音,话语从彼此的香气中溢出来:“.....怎么办,有?感觉了....”
舒涵倏然睁眼,脸色更绯,比盘子里鲜艳的樱桃还要浓郁。
“....等?会别走....帮你老?公遮着.....”他箍住她的腰,不让她逃走,过于悱-恻的字眼蹦进舒涵的耳朵。
“........”
“我靠,八分钟诶!!”
“让我看看,去他的,八分零三十八秒!还是萧总厉害。”
“舒涵,你别不是被太子爷吻傻了吧.....”
舒涵晕晕乎乎的,连话也不知道怎么说,整个人埋在萧叙的怀里,像一只羞愤的小兽,躲在所谓的安全区,不肯见人。
之后的时间,她都坐在萧叙的身上,僵硬的感受着。
难以启齿的羞愤。
这种情况,她着实是骑虎难下,整个心思都在这里,之后的玩闹都已经心不在焉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一两点,大家玩累后就纷纷散了。
舒涵这才得以解放,她赶紧溜进浴室洗澡,却被萧叙捉住手腕。
“不游泳?”
感情他还惦记着这回?事呢!够执着的啊!
“哥哥!现在晚上一点四十了呢!谁大半夜还去游泳啊!”
“反正今晚不睡觉,几点不都一样?”
“.......你真是...能不能弄点阳间的东西?”
“不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碰上你怎么阳间得了?”
“.......”这人读书的时候是校辩队的吧?这么?能杠?
她真是没好话说了。
只得曲线救国,换一个方法。
眼里含羞带怯,她勾着他的尾指,“哥哥....我没带泳衣....换个地方好不好?”
她只有在求人的时候才会喊他哥哥,糯甜的声音,沾在人身上,是粘腻的麦芽糖。
当然,在更危险的情况下,她就直接叫老公了。
不过现在看情形还达不到那种级别。
“浴室?”
“没新意。”
“衣帽间?”
“舒涵,你可以大胆点。”
“.....楼梯.....?”
“....这个还不错....”萧叙揶揄的看她,“不过还是游泳池比较有?意思。”
“你....”
这人还真难伺候!
萧叙躺在沙发上,笑着打量她,“新婚之夜,你不给我体验点难忘的?”
舒涵心下一横,紧闭双眼,闷闷的拽出两个字。
总之游泳池是不可能的,想都别想。她只要想到在水里就觉得可怕,若是进水了,岂不是要疯?
萧叙怔愕了两秒,似是不相信她口中的话,立马从沙发上起来抱住她,“真的?别后悔啊。”
笑的不怀好意。
直到箭在弦上时,他停下来,故作?风度的问她:“宝贝,其实你这比游泳池牺牲更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真不换?”
“不换。”她咬上他的肩膀,倔强到底。
“那我-绑-松点....”
“哼...你好假惺惺....”舒涵咬着牙齿,“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他手上绕着一根长长的丝绸缎带,暗红色,是酒渍樱桃,是蛰伏在暗处的蛇。
他看着一片雪色,有?些?不忍心,却又升起一种矛盾的破坏欲。
这世间,太过娇嫩的往往都惹人摧-残。
如?春日的花,让人忍不住攀折,亦如她,让人忍着心疼却仍想弄碎。
“舒涵,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挺喜欢你在这事上嘴硬的……”
“……为什么?……”
“因为你这样消除了我所?有?的罪恶感。所?以……我根本犯不着对你客气。”
他轻笑一声,嗓音随意懒怠却淬着冷意,听得她无端颤栗。
皓腕被缓缓的缠上桃红色的缎带,缎带慢慢的收紧,箍住她的手腕。
那逐渐泛出的红痕犹如新雪里坠落了一支红梅花。
冰雪胭脂。
雪是白色的雪,梅是暗香盈盈的胭脂红。
所?有?的感觉都消解在别扭的痛楚里。
亦生亦死。
他们的新婚之夜,大概会记得一辈子吧。
--
作者有话要说:苟完这个榜单我就完结....
最后两万字。
哭了。
江郎才尽。
还没想好跟他俩的娃起什么名字!!
一起帮我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