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妪怔了下,低头:“王妃自个不就明白吗?”
杜斯娅一愣,联想到杜妪往常漏出来的话,约摸也明白了原身的情况的。苦笑,看来她能穿越到她身上还真有几分道理,两个人的情况竟如此相似,她是从小父母就离异的,她跟着她妈妈生活,尽管她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包容有爱地呵护着她长大,从不将生活不幸的苦楚发泄在她的身上,也不会因为对父亲的怨恨迁怒在她的身上。她的生活是幸福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对爸爸的期待,对同父异母妹妹的羡慕和嫉妒。
为人父母总恨不得可以给孩子所有的,不让孩子经历自己经历过的苦楚。杜斯娅也不能免俗。
刘荆一路急行地赶到了傅宝住所却被告知他出门访友去了,刘腾追问了什么时候回来,家奴答是约定的十日后回来的。
“王爷,傅先生约摸三日就能回来了,不如我们等一等,也好让他看见王爷的诚意。”刘腾内心暗喜,当真是天助他也。
刘荆再心急也无法,此次如果打道回府,下回再来同样是费时间的,还不如等上一等,也图个好表现,遂颔首:“先做如此打算吧。”
可他们等了三日后,特意起了个大早,候在了门口半天,就没见车马的影子,再上门去问,家奴又说自家主人来信了,说是与友人相谈甚欢,又要再多留些日子,归期不定。
刘荆郁闷了,白等了三日。掉转就要下令回王府,又被刘腾给劝下了:“王爷,王爷,听说傅先生拜访的是贺间先生,那可也是名闻天下的名士,不若王爷走一趟,假使可以同时赢得这两位先生,那王爷的伟业大有可为呀。”
刘荆拧眉不语,要是再去,那又不知要多少时日了。从前他自是无所顾忌了,但现在.
“王爷,为了霸业,为了王嗣。”刘腾知晓他的心思,低声说着他最在乎的两件事。
“去问问,贺间先生在哪儿呢?”刘荆心动,吩咐道。
刘腾忙不迭地亲自叩门去问,细细地说了一通。再来回禀的时候不由地面露难色。
刘荆睐他:“怎么了?”
“贺间先生现居代郡。”
“代郡?东海国内,竟在他那儿。”刘荆也为难了,藩王无诏不得擅离封地是规矩,犹豫下,“那就只能等他回转再来了。”
刘腾也颇为遗憾,但擅离封地的事他也不敢轻易地撺掇着做。
哪知不过刚动身,刘腾先前派出去的人就有了消息传来了,说是他一直寻访的星宫图有了消息了,居然凑巧的也在代郡。
那星宫图是前朝留下的,号称是可预见百年事。本藏于汉宫中,在西汉末年王莽篡汉时散佚民间的。传说得了此图可根据星盘甚至可改命。刘荆暗暗寻访此图已经数年了,一直未有消息。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确切信息,哪里能不心动。
荆沉默了良久,眸子一沉,一咬牙,肃色地命令:“你去挑几个信得过身手好的,咱们简车便行,不可走漏了风声。”
刘腾也不敢轻忽,正色地应了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