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杜斯娅还真没办法回答,唯有轻轻地抱紧他。
“既然她这样,那就别怪我了。”刘荆寒声咬牙说道。
“王爷,你准备动丞相了?”杜斯娅询问道。
刘荆转过身来,残酷嗜血地弯唇:“动丞相做什么?本王要动的是郭家!”俊朗的脸上满是坚毅和决然。幽黑的眸子里满是仇恨的光。
翌日,刘荆派人去郡守府请宁达程,刘腾不过得意了一晚上的脸霎时就阴云密布了,掠过一抹阴狠,不行,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进王府。
宁达程面对刘荆不卑不亢。
“当年蓟州的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是冤枉的。”宁达程再次重申,往日他对于此事是不耐烦多说的,可刘荆在明显不利于他的情况下还能将他叫来,这也是一份信任了。再说他出门的时候七弟夫妇俩期盼恳求的眼神,他确实也不能只顾自己舒服,因而破天荒地解释起来,“我与刘夫人确实有旧,当年刘夫人娘家王家还没没落的时候,两家长辈却有结亲的意思。可王家家主有意待价而沽,迟迟未应允。哪知一遭得罪了新贵落寞了,只能草草嫁了个聘礼多的商贾。我们也就再无联络了。直到去了蓟州,偶然在街上遇到了才知道她也搬来了蓟州。之后就总是来找我帮忙,那时顾念她母亲同我母亲的情分,能帮的我也就抬手帮了。直到后面刘家家宴,我本不想去,可县守一力想邀,推却不过才去的。席间不过是去如厕,跟着家仆去的。进去瞧见她也在就知不对了,可人已经都来了。众口一词地说我同刘夫人有关,刘夫人只知哭泣。最后靠着可笑的滴血认亲压实了我的罪名,我是百口莫辩。最后考得我父亲舍了老脸求了以前的故友才把我从这件事中捞出来。”一直以来平静无波的脸上龟裂开来,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多年后回头再看,心口的那股子郁气依然没有散开。他分明没有错,可一切都说他错了,逼得父亲给人伏低做小。
“那刘夫人和那孩子呢?”刘荆询问道。
宁达程嘲讽地弯唇:“让她出面那一刻她就是刘家放弃的了,刘家又怎么可能允许她苟活呢。”不知是恨还是哀地说,“没多久她就自尽了。”
刘荆猛地收紧了握住杯子的手指,听地宁达程讥讽地说:“那些人利欲熏心的,既然说了是我的孩子,自然是不可能再认回去打脸了。不过周岁的孩子就狠心地给扔出府外了。”回想也是恨然的。
“所以你收留了孩子?”刘荆几乎是肯定地说。
宁达程点头:“他们也就此为依据说只有亲父亲才会舍不得的,认定了我的罪。我当然也知道,可我生之为人,不能同这群无情无义的人一般见识的。”
刘荆定直地看着他:“后悔吗?”
“不后悔,但只恨自己无能。”宁达程黑眸里盛满了不甘心的情绪。
刘荆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地说:“本王的儿子就托付给先生了。”
“王爷信我?”宁达程激动地问。
刘荆牵唇一笑:“因为本王也不信滴血认亲。”更重要的是因为刘腾,他对他的话是不信的。
宁达程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如同见到了知己一般,兴奋不已:“是,滴血认亲简直荒唐,天下能相融的人不知凡几。岂能仅凭此来认定的。”
刘荆认同地点头,提出自己的疑问:“只本王奇怪,到底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花费这么大的精力来陷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