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梳洗过后就迫不及待地去求见杜斯娅了。
杜斯娅自不用说了,一听是宁心回来了,开心不已。
宁心进了屋子,之前已经有侍婢告诫过她,如今的小公子特别爱哭,因而见到杜斯娅纵使是情绪十分地激动但还是警觉地压低着声音给杜斯娅请了安,然后饱满的情绪盯着她看表达着自己的思念和挂心。
杜斯娅被她逗得发笑,掩唇:“可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睐了眼还抱着孩子的明心,打趣道,“你最开心了吧。”
明心点点头,凑趣道:“还是王妃懂我。”怀里的小家伙有些不悦地哼唧了下,吓地明心赶紧地闭嘴,抱着离得她们远一些。
杜斯娅捂着肚子无声地笑起来,小声地说:“看到了吗?你回来啊,明心就可以解脱了。”
宁心看着她,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到了实地了。跟着也笑出来,真好,她还担心离开了王妃这么久会和她们疏远了,如今就仿若她不过是离开了一天而已。
杜斯娅偏头与明心对视一眼,两个人眼神一对,再同宁心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为了欢迎庆祝阴容康复归来,刘荆特意在晚上设宴,请了宁达非等官员来参加,也算是正式把他介绍给广陵的官员们了。
比起刘腾,宁达非显然更加与阴容合眼缘,经过之前的事情,他已经自动地代入了自己是广陵王一党的身份了,因而也不避讳,直接在席上同刘荆、阴容喝得愉快。
刘荆瞧着宁达非和阴容,只觉得是豪气万丈的,有了他们俩个,再加上他的本事,一定可以给广陵一个盛景的。
喝得有些多的刘荆手晃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努力地眨了下眼,四周逡巡了圈吗,没见到小儿子:“花生油呢?”
“他被宁心抱去了。”幸好她早有预料,不然就凭着他刚才那一嗓门,花生油早该震天响了。
刘荆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忽然听不到那小子的哭声还有点不适应。”
杜斯娅横了他一眼,瞧这欠样,合着每次都不用他哄,说话轻巧很。不过宁心还真是个会带孩子的,之前就擅长哄芝麻油,如今花生油在她手里也是乖多了,当然不是不哭,只是哭的时间明显短多了。这么好的姑娘,忽然心神一动,推了推刘荆:“你说宁心有没有同阴先生看对眼呀?”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产生点好感也是可能的。
刘荆先是不明白地愣了下,旋即白了她一眼:“怎么可能?”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莫不是宁心同你说了,表兄要纳她?”
杜斯娅摇摇头:“哪里,我只是觉得宁心好,阴先生人也不错。”
刘荆有些不确认地说:“王妃是想将宁心许给表兄?”
杜斯娅点点头:“怎么样?”
刘荆认真地想了下,有些顾虑地说:“也不是不可以,但如今表兄无正室,先纳妾,恐对续弦不利。”
杜斯娅知道他们俩说岔了,刚想解释说不是纳妾,是娶妻。可话到了嘴边,才想起来,两个人的身份不合适。讷讷地说:“我就这么随便一说,现在想想还是舍不得宁心,还是算了。”
“不过王妃倒是提醒了本王了,表兄一直这么单着也不行,家里总是要有个女主人的。”刘荆细想着,越发觉得需要解决,若不是已经大晚上了,他只怕已经跑去同阴容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