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能无辜出兵的。”施翔正色地说。
刘荆点点头:“好,本王不为难你。”扭身出去了。
施翔在后面说道:“王爷,臣下也会去同寨主说说的。”脸上一派敷衍,等到他的消失了,不屑地撇撇嘴。
副手从屋外走进来,有些担忧地问:“到底现在他是闽越王了,得罪他怕是不好。”
施翔不以为然:“不过是个不安分的王爷,派到闽越来不就是流放吗?再说了,本官可不靠他升官发财的。”若是他一来就为了他发兵,那他才真的是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呢。
刘荆强压着满腔的怒火,他从生下来就没这样被敷衍过,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司尉竟然敢如此地羞辱他了。马鞭子一甩,马吃疼快速地跑着,手紧紧地扣住了缰绳。
等回到了驿馆,杜斯娅一听他回来了,迫不及待地出来迎接,见他面色难看的样子就知道是不好了,身体软了下来,眼泪不由地掉下来。她不知道菜籽油还能坚持多久了。
刘荆心疼又内疚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无声地安慰着。忽然瞳孔一缩,沉声吩咐道:“收拾东西回广陵。”
杜斯娅一惊,从他的怀里直起身子来:“怎么突然回广陵了。”而且回广陵哪里还有他们的位置的。
刘荆冷笑着说:“既然不给本王儿子活路,那大家鱼死网破好了。”扬高了声音,“左不过是一条性命而已,那还不如捞个够本的,谁输谁赢还不一定的。”
杜斯娅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是啊,趁着广陵这个热灶还没冷了,本王回去兴许还能有一番作为的。”刘荆不避讳地说。
杜斯娅看了看屋子,再看看刘荆,一咬牙:“我这就让他们收拾东西去。”不如搏一下了。转身进了屋子。
待他一进去,立刻有人从树上跳了下来,皱着眉头:“王爷,你何必呢?”
刘荆冷嗤一声:“本王何必,你没看见本王的孩子现在要救命吗?既然这儿活不了,那本王总得想个办法的。”
他们从出了广陵王府,木方就察觉到一路上有人跟随了。他就猜测应该是他皇兄派来的人,现在这么一激果真如此了。
那人凝眉想了下,想起了他来之前陛下的交代,只要王爷安安分分地悄悄地跟着就是了,一切以安抚为主。一路跟过来闽越王安分地很,也知道她们夫妻对孩子宠爱地很。若当真小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指不定他当真会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闽越王虽是被贬迁,可他也不是那等全然没有势力的王爷的,宫中有着太后、东平王,还有广陵郡,不说别的就那些个读书人都不得了:“属下去办这件事,还请王爷稍安勿躁。”
刘荆没有表态,仰头看向天空:“若是今日日落前没有消息回来,那本王只能另想他法了。”
“王爷放心。属下速去速回的。”那人郑重地答应了,闪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