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离越说越觉得黄锐好似在骂他似的,不解气地又往黄锐后脑勺上呼了一巴掌。
“啪——!”
这声音可是清脆呢,清梨拿着清王的衣袖挡着脸笑得花枝烂颤的,听见了这个声响都没能制住,不过她只听着声音就觉得能挺疼。
也确实挺疼的,起码不是开玩笑那般疼痛,但也觉说不上太过,只是声音格外大些罢了,颜离控制着手上力道呢,不然他夹了内力,一巴掌就能把黄锐的头给拍飞。
黄锐也确实被颜离的两巴掌给打蒙了,他眼睛紧紧闭着,颜离靠近他就十分没骨气地闭上了。
即使被颜离呼了两巴掌,也不耽误黄锐被吓得紧紧闭着眼,过了好一阵儿,他才悠悠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壮着胆子畏畏缩缩地睁开了眼,一抬眼就对上了颜离似笑非笑的嫌弃目光。
他愣愣地抬头看了看清王,又看了看颜离,捂着脑袋的手颤颤地朝颜离指了指。
颜离看着黄锐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气得唇绕齿一转,抬脚踹了他一脚,无语问道,“疼不疼?”
黄锐被颜离问的一愣,而后摸了摸后脑勺和被颜离踹了的腿弯,认真地思考一番后,正式地点了点头。
颜离捏了捏眉心,十分地想把这厮脑袋里的浆糊给踹出来。
清梨瞧着好玩,瞧见颜离恼火,赶紧掐了小奶音儿道,“颜大哥别恼,不知者情有可原嘛!”
颜离扫了眼坏笑的小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耐着脾气瞥着黄锐道,“人鬼阴阳隔,你见过哪家的鬼爬从地下爬上来揍人的?”
黄锐被问住了。
清王看着黄锐那副认真思考的蠢样,还真像那么回事,他可从来不知道他的侍卫里有这么一个活宝,气笑一嗤,转头瞥了温康,“这厮哪来的?”
温康扫了吓得战战颤颤的黄锐,嫌弃撇撇嘴,“这厮是一户屠夫家的幼子,从小就受家里溺爱的,因为胆子小杀不了猪,他爹嫌他没用,但也不想白瞎了他这自小上蹿下跳的壮实,就使了银子给他塞到清王府里来了。”
清梨笑得肚子有点疼,可不敢再看黄锐了,赶紧从清王臂弯探了个脑袋出来,月眉弯弯笑精灵,笑着看了温康问道,“殿下的侍卫不都是沙场里带出来的亲兵?”
温康解释道,“回娘娘,大部分是的,但也有些是从下头挑上来的。奴才当初瞧着这厮胆子小,害怕挨揍,故而做事可是尽心周到了,做事比那群行伍粗人强些,就把他掉到前头来了,细活多想两个弯,事情也做得格外周全漂亮些。”
一锅清汤加了点盐提鲜,就是这个理儿吧?
清王倒没有什么意外地挑了挑眉,军中便知也时常会用这种方法,调几个谨慎小心,或是脑袋灵光的在其中调解,但是像是长得五大三粗但胆子跟某只小蠢兔差不多大,而且比他家的小蠢兔还蠢的……
清王挑眉瞥了黄锐一眼,颇带了几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