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生摇头,道:“是我教得不好。”
她认真认错并承诺:“赵伯伯,从今天起,我肯定认真教。”
“若有哪里是我讲得不清楚的,还希望您能指出来,若有争议的地方,我也希望能和您加以讨论。”
赵巍点头,姜扶生说完就拿着粉笔往黑板前走。
这一堂课,姜扶生从基础缓慢讲起,偶尔在讲解过程中插入一两个不影响大多数人理解,又会勾起识货人,比如赵巍兴趣的知识点。
等到了下课时间,底下的大多数学生都完全听懂了?姜扶生今天讲授的知识点,他们面色兴奋,聚在一起津津有味地互相讨论,反应与上节课大不相同。
而赵巍,不光认真学习了?姜扶生讲授的主要知识点,还在草纸上记下了?姜扶生在课上留下的“钩子”,并在下课后,主动提出了要与姜扶生讨论。
姜扶生面上不显,心里却涌上喜悦。
她的第一步,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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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忠惹了姜扶生的厌恶,知道她不待见他,于是,知趣地最近都没在姜扶生的面前出现。
至于红雁和绿鸽,前者?被从姜扶生身边撤掉那天起,就没再见过。绿鸽,姜扶生倒是后来见过一回。
背着一把?荆棘条,红着眼睛来点心铺后门,扑通跪下,就跟姜扶生请罪。
姜宝月恰好就在现场。
因为她从前没见过绿鸽,那晚听见有?人进屋,惊怕中未分辨出来,还以为那晚破门进屋的也是红雁。
后来从姜扶生嘴里知道这事是绿鸽干的,再听眼前背着一把?树枝条子的人就是绿鸽本人。
姜宝月立时就显露出了小辣椒脾气,拿起旁边的扫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绿鸽赶了出去。
姜宝月是不懂什么叫负荆请罪的,姜扶生在旁边给她解释了?,姜宝月的怒火也没消,伸着脖子对外骂:“恶心谁呢?!”
“她背个荆棘条子就算有?诚意啊?她要是把荆棘条子在脖子里圈一圈吊死,那才叫诚意足!”
绿鸽羞愤地扯下背后的荆条,转身就往巷子外跑,姜宝月的怒火蹿地更高,回头跟姜扶生说:“瞧见了?么?”
“说个两句就受不了?了?,她道的是哪门子歉?”
姜扶生点头,同时叫堂姐消消气。
他家和绿鸽之间的怨属于不大不小,经这么一遭,姜扶生猜羞愤的绿鸽以后是绝不会再低头道歉了?,姜家也就不会原谅她,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成了?个死结。
但是姜扶生也不在乎。
红雁和绿鸽都不再出现在姜扶生的眼前,沈忠也不露面,但这不代表姜扶生和沈忠之间没有?联系。
她教的学生毕竟都是沈忠的人,不见对方,但是,托人捎个话或者?捎样东西完全不成问题。
当?然,姜扶生不稀罕搭理沈忠,就是中间有第三人做中转站,她也不愿意。
一般都是沈忠单方面托人给她带话或者?带东西。
就比如,眼前这两个改造过的打蛋器,就是沈忠托人带给姜扶生的。
姜扶生见到这个实物,心里忍不住生出感慨:就是这个玩意儿,害得她上了?贼船!
“小六,留下么?你要不想看见,我就给扔出去!”堂姐姜宝月冷着脸说。
“不扔!”姜扶生挥手。
“这个大一个铁疙瘩,值钱着呢,跟沈忠过不去可以,不能跟钱过不去。”
“而且,图纸是我画的,用他两个打蛋器就怎么了??这是我应该得的!”
堂姐姜宝月立马脸上涌出欢笑,高高兴兴地就捧着打蛋器往后厨跑,姜扶生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你想留下啊?那你还问我扔不扔?”
姜宝月远远往外喊:“打发蛋清那么费力,我当?然想留下。”
“但是你不是讨厌沈忠么?我总得考虑下你的心情。”
“呵!”姜扶生失笑。
“这话说的,好像每晚骂一回沈忠主仆的,不是堂姐你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