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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领证(1 / 2)


阮锦性格是属于比较乐观的那种,饶是眼下情况比较复杂,但她总能从中发现好的一面———比如她即将联姻的那男人是个快死掉的富豪。

至于为什么季家这个时候替他张罗婚事,应该是为了冲喜吧?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如此封建的习俗存在…

阮锦心里吐槽几句,站起身对面的奶茶店买了杯芋香芋红豆冰,一边吃一边打电话给领导请假。

身边有辆限量版宾利缓缓驶过,车窗是防窥材质的,关得特别严实,但莫名又有种寒气渗出来,就显得阴森森…

什么情况,莫不是里面坐了个阎王叭?

阮锦缩了缩肩膀,小心的退后几步,用手机买了张两小时后发车,回L城的高铁票。

做完这些后,她又拨通郁淑兰的电话。

阮锦的养父母退休后就去了生活节奏相对缓慢的L城,在这个三线小城里买了套带小院的房子,每天种种菜养养花什么的。

这种家境虽不是非常富有,但也衣食无忧,比较不错了。

下了高铁正好下午六点,阮锦急急忙忙打车去北桓路,到了家门口又踌躇起来,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爸妈。

按照郁淑兰的说法,两家父母其实早知道小孩儿被抱错了,那为什么不及时换回来?

这里面错综复杂牵扯了很多事情,怕伤感情,也没办法直接发问。

就很…纠结。

曾蓉抱着一摞子纸箱出来,正准备低头踩扁,这会儿听见动静抬头,愣了愣道:“金金,你怎么回来了?”

金金是阮锦的小名,只有熟悉的人才会这么叫她。

因为她小时候抓周抓了金子,‘金’又和‘锦’同音,叫着贵气些。

“妈。”阮锦手里提着两箱牛奶,低头应付了一声:“公司放假…”

怕被妈妈看出异样,赶紧闷着头往里走。

曾蓉扒着门框看了一眼,瞅见女儿踢了鞋子,蔫巴巴躺在沙发上发呆,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拿出手机给丈夫打了个电话。

“喂,老阮啊,女儿好像失恋了,你麻利点儿回来,买上二斤排骨,给孩子做糖醋肉吃。”

估计是以为她听不清,老妈的声音还蛮大的,阮锦在沙发上顾涌了两下,像一条半死不活的鱼,张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失恋算个啥啊?有结婚可怕么?

而且还是跟一个素未谋面,吃饭都要打成糊糊的人结婚…

但是这件事她当然不能跟爸妈说,父亲身体不好,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赶快说服他做手术。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阮国祥才拄着拐棍慢吞吞回来,他的嘴唇的颜色很深,喘气的频率急促,手上还拎着一袋子生排骨。

饭菜做好时,天已经蒙蒙黑了。

一家三口坐在桌边吃晚餐,满满一盘子糖醋肉都放在阮锦跟前,她把盘子往中间推了推,拿着筷子发呆。

有些事情,要真真假假掺和着说,免得事情全部败露的那一天,父母情绪太过于激动,再犯个病什么的。

阮锦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妨先交个底。

面对父母探究的目光,她良久才叹口气:“爸爸妈妈…郁淑兰今天来找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曾蓉的筷子啪一声掉在桌上,茫然的转头和丈夫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说话,彷佛是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阮锦神情严肃,索性又继续道:“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爸妈…能当你们的女儿,我真的很开心。”

她心中嫉妒在作祟,手指掐在掌心,语气却是淡然的:“但如果你们想认回亲生女儿,我也没有意见…”

情绪正酝酿到最佳时刻———

“金金呀,我和你爸爸不饿,我们俩出去逛逛,顺便买些水果去。”

曾蓉迅速站起身,拉着丈夫就去门口穿鞋。

大门砰一声关闭,阮锦瞧了眼空荡荡的家门,后知后觉:二位这是扔下她,携手跑路了么!

她吃着糖醋肉郁闷了一小会儿,起身到父母的房间,从床头柜把户口本拿出来装到包里。

临睡前都没等来爸妈回家,阮锦第二天醒来后,天光已经大亮。

手机里苏橙橙的微信一条接一条往外蹦:‘快回来,下午有重要会议!’

‘醒过来醒过来!’

‘阮小金!我写剧本去了,懒得管你!’

阮锦眯着眼睛划拉了个表情包发过去,手扶着床头僵尸似的直挺挺坐起身,清醒了一会儿,给自己订了张返程的高铁票。

洗漱好出房门,客厅冷冷清清,爸妈都不在。

她试探的喊了两声,随手拉开主卧的门,又被里面的场景唬了一跳,脱口而出:“爸!妈!你们怎么了?!”

阮国祥和曾蓉一人守了一个床边,眼圈都有些发红,默契的盯着床头柜一起发呆。

阮锦连问了三遍,曾蓉才勉强抬起头看看她:“金金,你实话跟妈妈说…你拿走咱们家户口本,是不是准备跟爸爸妈妈断绝关系,把户口迁出去?”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阮锦反应了半天,啼笑皆非:“你俩到底在想什么呢?我拿户口是单位要用,怎么可能断绝关系啊?”

她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做得理亏,急忙过去坐在父母中间,撒娇似的左右摇摇两人的胳膊。

声音却不自觉哽咽:“爸妈…我真的很庆幸,自己是在这个家庭成长起来的。”

被人小心翼翼在乎着的感觉,真好啊。

她心里头又是感动又是难过,表面上却不能显露。

只能眨眨眼,故作轻松道:“对了,我公司的大领导很有人脉,听说爸爸的病情后,说是愿意帮忙,联系心内科专家替他手术会诊。”

“真的吗?风险高不高?”母亲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

阮锦笑道:“肯定比之前的风险低啊,请的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专家。”

只有阮国祥还板着张脸:“我不去!天上哪有掉馅饼儿的事,肯定会花很多钱!做什么手术?能活一天是一天,我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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