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歌委屈抬眸,迷雾般的眸子湿湿漉漉,眼尾一角染上了艳丽的红色,似是要落泪一般,她轻轻咬了下唇,小声嘟囔:“你说昨天去梨香苑听戏是因为公事,我信,但是今天你跟一个男的坐在前排有说有笑,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公事。”
陆西:“?”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柏昊霖有说有笑了?
眼睛要不好使,趁早捐给有需要的人吧。
陆西面色冷峭,如同一座冰雪寒川::“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当然有……”话说到一半停住,宿清歌忙反过神来:“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觉得这样问有些过于生硬,想了想,宿清歌又补一句:“今天唱完戏后,他去后台找我了。”
“所以?”
“他给我送花送蛋糕,不过我没收。”
一般戏迷为了表达自己对戏曲艺术家的喜爱,总会时不时的送些礼物给他们,通俗点来讲,就是捧场。
陆西面无表情,声线淡凉:“柏先生是中安集团的少公子,配你,绰绰有余。”
宿清歌不知道陆西说这话究竟是想表达什么,下意识的解释道:“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
陆西没给半点反应,单手插/进裤兜里,沿着马路往南走了两步,跟宿清歌拉开一大段的距离,掏出手机,在软件上叫了个网约车,随后锁屏,站在路边等待车来。
宿清歌站在原地逗留了两分钟,看着那人的挺拔的背影,咬咬唇,再次追了过去。
星辰灿若,缀点天空,悬挂的月光投落下来,将地面上的影子,拉的很长。
宿清歌站在她身后,低垂着眼睛看向陆西白皙修长的芊芊玉手,想牵,却又不敢。
网约车很快到来,陆西拉开车门坐进去,从头到尾,没有再看宿清歌一眼。
眼看车子渐行渐远,宿清歌急忙拦了辆私家车,花了一分钟的时间跟人家讲明缘由,谈好价格,眼睛却一直没从陆西乘坐的那辆车上离开过。
私家车上的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他见宿清歌长的漂亮,人也大方,便同意载她一程。
抵达天河湾,陆西扫码付款,推开车门下了车,抬腿往小区里走。
与此同时,宿清歌也跟着到达目的地,随手塞给车主几张百元大钞,匆忙忙下车,追着陆西进到了小区里。
陆西所居住的地方并不是很高档,环境尚可,但安保设施着实差了点。
电梯门打开,陆西抬脚迈进去,按下数字楼层,双手环臂站在一边,就在电梯即将关上的那一秒钟里,宿清歌快步跑来,用手挡住,气喘吁吁的进了电梯,和陆西并肩而站。
陆西皱了皱眉,撇眼宿清歌因奔跑而泛红的脸颊,眉目一凛,冷声询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宿清歌刚才在车上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也想好了要如何应对陆西,当即就笑眯眯的回答:“谈赔偿问题啊。”
“我刚才看手机,忽然发现我微信绑定了银行卡,所以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追过来了。”
她说的认真,但陆西神色平平,摆明了不信她的话。
宿清歌也不在意,调出微信二维码:“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陆西一言不发的将视线凝定在不断上升的电梯数字上,自动屏蔽了宿清歌的话,以及她这个人。
早就料到有可能会是这种情况,宿清歌不恼不怒,锁了手机,身子主动靠近陆西,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耳畔呵气如兰道:“西西,我说过,追尾事故造成的一切损失全权由我承担,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如果你不想要钱的话,那我…”她若有似无的唔了声,脸颊发烫,耳根通红,欲语还羞的接完后面的话:“用别的方式偿还也是可以的,比如,肉┊偿?”最后两个字说的极为暧昧,殷红的唇轻轻碰了下陆西的小巧耳垂。
陆西眉宇深锁,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她,面色如霜,音色凌冽,语气重而清晰:“别碰我,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