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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8、二修马虎(1 / 2)


叶修跑门口拉灯前,没忘了抓起一把花生米捏起一个羊蹄子。

秦著泽微调一下对焦器,望远镜的两个镜头对准了那人后脑勺。

等那货鬼鬼祟祟回头时,秦著泽看清了路灯下他的脸。

不是黄鹤。

那他会是谁?

难道是黄鹤派来接老太太的?

可是周围没车,不会就这么领着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人逃之夭夭吧。

秦著泽马上做出决定,静观其变,如果那货敲门进院接老太太出门,他和二修带着三太子冲出去拿住他,再顺着这条藤找到黄鹤这个瓜。

当然,秦著泽也考虑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那货把人领出院子,在秦著泽看不到的地方隐蔽起来的车,马上开过来,上车就跑。

对付黄鹤的这个方案,秦著泽有办法,只要那货进去领老太太,秦著泽二人一狗就立即出动,在这边胡同口藏好,如果有车来接,他和叶修冲到车上逮人,开车的十有八.九是黄鹤本人,三太子去扑掉那货。

当然,如果司机不是黄鹤,是黄鹤另外在大街上随便雇得,相比之下,那货更有线索价值,一定不能让他跑了,秦著泽相信三太子,纯种德牧有实力。

叶修果然没脑子,他可不考虑外边啥情况,坐在床铺上啃着炖羊蹄,嚼着五香花生米,滋啦一口小酒吧嗒一口小菜,吃得倍儿香。

黑灯瞎火,他也不怕吃到鼻子眼儿里去。

三太子见主人坐在高桌上端着望远镜像个将军,它立即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能不说它不馋五花肉,刚吃了一条子,不够打牙祭呢,还把馋虫勾出来了,但是它却保持了极好的控制力。

三太子两只充满警惕性的狗眼锃亮,和叶修咔吃咔吃猪一般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可能是城中村居民喜欢耍得都跑去主干道了,那里热闹,可玩的东西多。不好动的,宅在家里做些什么,村里街道上竟鲜有人经过。

几秒钟后,秦著泽判断出黄家门口那货是个过路小偷,可能想从院子里顺走个东西,但是门已经叉了,他借助树影为掩护,踩着大枣树下的石头凳子探头探脑伸手扒着墙头,手却被墙头上栽的玻璃茬子给扎了,正好隔院邻居有人出门,吓得那货捂着流血的手指头一溜烟跑了。

多么low逼的小偷。

怕被同行耻笑了。

太降智。

这也不能怪安次市的治安差,城中村人杂,各路货色应有尽有。

改开以后,允许一部分富起来,直接导致了另一部分人害了红眼病。

放下军望,秦著泽跳下高桌,“开灯吧。”

灯重新亮起,秦著泽站在桌子前,开始和叶修在昏暗灯光下吃喝起来,边吃边喂着三太子,伸过茶缸子跟叶修碰了一下,小声道,“二修,咱俩轮换盯着,中间不能有间断,考虑你犯困,一会儿把这个咖啡喝了。”

“姐夫,我还真没喝过这洋玩意儿,啥味道,听说有点苦。”叶修喝下一口茅台酒,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猪头肉。

“加过糖的,不苦。”秦著泽正经地说道,没有嘴上数落叶修,但是,刚才叶修躺在床上看小黄书的时候,如果黄家老太太忽然不见了,秦著泽一定不会打死叶修,他会直接把他掐死。

半小时,开车能跑出很远呀!

追?

屁吧。

只剩下追悔莫及。

但是又不能因为对叶修不放心,秦著泽把盯梢大包圆,他又不是铁打的,黄鹤到底何时出现,秦著泽也不知道呀,熬一宿,秦著泽行,两天呢?三天呢?一周呢?

根据从黄老太太那里了解到的信息,秦著泽做好了守株待兔四天至一周的准备。

借力叶修,不可避免。

“二修,这酒咋样?”又和叶修碰了一个,秦著泽笑笑问道,瞄了一眼窗外。

“好酒,绝对好酒,第一次喝茅台,有口福啦,谢谢姐夫,敬您。”叶修眼珠子贼亮,笑得嘴叉子咧到耳根子上去了。

“等抓到姓黄的,多买一些送你几瓶,拿回家里慢慢喝,给二大爷也尝尝。”秦著泽深知重赏之下没有匹夫这个道理,既然叶修馋,那就要把他喂好哄顺溜了,让他听话,确保对找黄追钱这件事足够重视。

拿起一张肉饼,撕下多半,叶修把饼叠得很厚,大嘴一张,咬下一块,嘴里呜呜囔囔,“姐夫,咖啡那玩意儿真是喝了很解乏吗?”

没有跟叶修讲腺苷酸与神经传导,讲了估计他也不懂,秦著泽只是提到了咖啡因让人兴奋,导致睡不着觉。

三位吃饱喝足后,叶修主动去把残渣剩饭扔了,秦著泽盯在窗口沏咖啡,等叶修回来,秦著泽把咖啡递给叶修。

端起来,叶修打着饱嗝,吸着鼻子,“这玩意儿还挺香,就是稍稍有些糊巴味儿,姐夫,喝这玩意儿会不会上瘾?”

想的倒是挺多。

倒也没错。

之所以让叶修喝咖啡由他先盯着,秦著泽推测黄鹤过来接人可能会在半夜,说实话,秦著泽对叶修不是太放心,简直就是吊儿郎当大老粗一个嘛。

他想先眯一会儿,后面大半夜,他来全程盯。

“兄弟,不长期喝,不会上瘾的,咖啡是世界三大饮品之一,即使上瘾,对身体也没有坏处,咖啡提神是有一定时间的,我先睡一小会儿。”秦著泽看了眼腕表,“大概两小时后,我如果没醒,你叫我好了,要是你中途犯困,直接叫我就好,我起来替你,你就可以一直睡到天亮。”

说完,秦著泽把岳父叶见朝送他的魔都精钢机械手表撸下来,拉开发条旋钮把劲上足,递给了叶修。

和衣躺下,在酒精催眠下,很快秦著泽就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秦著泽身着正装正站在哈佛大学的立体礼堂中激.情四溢地做演讲,前排坐着大国首脑和世界顶尖的经济学家,今天来听讲的人非常多,一层和二层都被坐满,而且来听讲的学生都是在读的硕士或者博士以及后。

精彩演讲结束,掌声非常激烈,房顶要被震塌一样,接着是自由提问和探讨环节。

一层,站起一位金发碧眼的高挑女学生,用邦硬的中文向秦著泽提问,“秦先生,您好,据我了解,您作为华囯的一位企业家,资产总量已经排在华囯首位,用华囯话来讲,您是华囯首富,我想问您,您作为蝉联华囯首富三年的商人,怎么看你的国家未来十年经济发展走向,据我了解,一些经济专家认为华囯经济增长过快,过热过速必然导致产能不协调,乃至产生经济泡沫,导致RMB大幅贬值,不知道您如何看待这些问题?谢谢。”

为了把字句咬清,女学生说的很慢,边讲边带着手势,习惯非常西方化。

她的提问,引得前排人物纷纷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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