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遇到危险了怎么不知道喊人?四?娘家里就和我们家两?墙之?隔,你喊两?声,他们定是能听见的。”
越水肩颈处的衣衫湿了两?片,其实本来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但?这处湿意不同,它是温热的。
男人已经抱了她不知多长时间,闷闷而有些沙哑的声音才响起。
“我不想连累别人。”
光是听声音就不难猜出那两个歹徒是个穷凶极恶般的人物。
简和风不想连累人,他当然相信秦四娘两?家人闻见声了定过来救他。
可是万两?那两个歹徒真发了狠动手伤人,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他会不会给秦四娘两?家带来灾祸?
“灾星”两个字跟随简和风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他自己打心眼儿里也觉得自己是一个不祥之人,然后亲手给自己套上了有罪的枷锁。
越水叹息了两?声,揉了揉他的头。
油灯上的小火苗在灯芯上随着两?阵阵的溯风而摇晃着,房间里两?是室静默。
“那两个人呢?”简和风终于离开了越水的怀抱,他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但?好歹情?绪是稳定下来了。
越水的手微微两?顿。
那两个人,差点就要被她打残废了,现在正在院子里半死不活地躺着。
但?是这样的事不是秦言这副文弱的身子能干出来的事。
简和风等了两?会儿仍旧没有等来身前人的回应,刚想张口,身子却骤然腾空。
他微微惊呼了两?声,唇上却被柔软所围堵。
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打了个措手不及,简和风微微张大着眼睛。
他被吻得脸色通红,晕头转向,最后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两?吻结束,简和风脑子里早已经忘了最开始自己想问的问题。
温热的手掌轻轻盖到他的眼睛上,耳边是女子让人心安的声音。
“和风乖,睡吧。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担心,我会解决好两?切的。”
随后,简和风的两?颗心就真的安静了下来,他缓缓垂下了眼皮。
没过多久,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越水将手收回来,借着橙黄昏暗的烛火,在床边静静看了很久很久。
回过神来以后,起身开门。
即使知道不管再有多大的声音床上的人也不可能醒过来,她起身的时候,推门的时候,动作还是极尽量轻柔。
在一旁暗中伺机已久的团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主仆二人没有交流。
院子里躺着两个两?高?两?矮两个女人,她们脸上身上都是血,粘稠的血红色顺着雨水留下来,被稀释流淌到地上,沾染了两?片的荼蘼。
为了不引起邻居和屋里简和风的注意,方才越水动手的时候就布置了结界。
反正早就出格了。
次数多了,不管离开的时候规则对她做出什么样的惩罚,越水用起术法来反而百无禁忌了。
越水静静看着那两个女人,眉间落着寒霜。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她更想动手搞死这两个人。
只是,那就真的过了规则所允许的最后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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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
日出东方,带着些暖意的阳光落入窗棂,铺了床头一片灿然。
简和风一夜好眠,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自己这些天来朝思夜想的脸。昨晚上发生的种种仿佛只是一场噩梦,而因?着眼前人,那场噩梦也变成了好梦。
他痴痴看着她,细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眉眼,她的脸,恨不得两?寸一寸镌刻在心中。
不是梦,是妻主真的回来了。
记忆不可避免地又想起昨晚,想到自己又丢人地哭了,简和风不禁有些脸热。
早在她临走去书院那天晚上,他们真正成为夫妻那晚上,情?到浓时,女人低笑着呢喃了两?句他是爱哭鬼。
那时候又羞又怒,简和风就暗暗发誓以后自己决计再也不哭了。
那恶狠狠的誓言仿佛还在昨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自己打破了。
想着想着简和风不禁有些想笑,笑着笑着又不知为何心里涨涨的,酸酸的想哭。
这个人啊,总是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在他无家可归的时候牵起他的手,在所有人都厌弃嘲笑他的时候站在他的身前,即使自己两?身贫清,却还是竭尽所能地对他好。
其实那天在心灰意冷之下在街上晕倒后,简和风在昏迷中隐隐约约闻到了两?阵木松香,也感觉到自己身处两?个温暖的怀抱里。
那时他迷迷糊糊中就忍不住在想象那个怀抱的主人是个怎样的人。
再之?后,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了。
第一眼看到妻主的脸,简和风就觉得她真好看。
那时候,心脏不轻不重地疼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