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一直是她的贴身侍女，平日里都是干些梳妆理铺之类的精细活，从做过未生火烧饭之类的粗活，一时间确实做不来。
面对常氏的步步紧逼，她握着椅柄的手攥紧。
她看的出常氏小人得志，今夜到此就是找茬，她本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却没想到，自己越是退让，越成了那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再忍了，当即冷声回复，“瑶琴苑的一众下人被抽调走，夜间无人当值才会唐突了娘。”
她眼底划过一抹森然笑意，眸光逼视常氏，“弟妹，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事儿都是你在打理，这没有下人当值的过失，应该要责问你吧！”
常氏被反问的一愣，她没好气道：“公主三年未回，下人就这么搁置着，多浪费啊！凭什么不能抽调走！”
她抿唇一笑，笑得像春二月里的桃花，但却夹杂着些许冬日未散的寒意，“驸马离开庄府也三年了，不知他的楠竹斋里，下人是否也被调走，一个不剩？”
常氏被问得又是一怔。
庄乞鹤离开之后，楠竹斋里的下人确实被调走了，但今夜庄乞鹤回府之后，她马不停蹄，重新配齐了小厮和丫鬟过去，所以现在楠竹斋里，仆从一应俱全。
常氏还未想好该如何回答，刘氏已开了口，“既然公主提到了澄儿，那我就直说了吧。”
刘氏抬起眸子看向她，一双病弱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好像看着猎人的狼，“还请公主，和澄儿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