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你?
迈克罗夫特很怀疑某人的自我定位,但不是纠正用词的时候,因为两人面临的威胁不仅来自于杀害托比的团伙,还有另一个人。
“明顿先生?,您说真?正的扎耳怪人会找上我们吗?”
迈克罗夫特联想到一种可能,“托比被扎耳而死,凶手是想祸水东引嫁祸扎耳怪人。那位没办法获知是谁搞了嫁祸,却知道是谁在调查。”
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扎耳怪人如同贝妮、凯南一样,精神状态明显不稳定,有区别的是后两位是伤害了自身,而?扎耳怪人是伤害他人。
之前就提到,扎耳怪人会不会为证明他才掌握了真?正的虐杀手段,而?搞出谋杀竞赛?
被谋杀的目标也许是无辜路人,也许是与嫁祸者有关之人。哪怕找不到嫁祸者没关系,因为知道谁在调查凶手,杀掉调查者不正好能警告嫁祸者。
正常人谁会那样做?
但对于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这一通操作是非常的逻辑自洽。
几乎瞬间,玛丽捋顺了这一通毫不讲理的逻辑。
“您的顾虑很有道理,暗处的嫁祸者不好找,明处的调查者好找,我们已经成了靶子,需要加倍小心。尤其是您,或许对方会因为性别而选择柿子挑软的捏。”
不管罗曼夫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对外,这位是来到纽约旅行的寡妇。比起身处校园的明顿先生?,显然罗曼夫人更容易被截杀。
“谢谢提醒,都小心些吧。”
迈克罗夫特如此说着,却没有表示因此停止调查。
下一刻,两人对视一眼。确定了彼此不仅没有想要退缩的情绪,反而?有点跃跃欲试。
以身做饵,未尝不好,期待钓到大鱼上钩。如果能抓住扎耳怪人,也许可能弄清他与同为精神异常的贝妮、凯南是不是存在某种关联。
这一侧是摩拳擦掌,另一侧却是无比压抑。
纽约某间阴暗的地下室,房里一共站了三个人。
“安德鲁斯,你个猪脑子?!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搞出通灵板和扎耳朵?”
高?个子老大难掩气愤看着手下,任凭他做梦都没想到一场简单的刺杀,居然被搞得如此复杂。“杀掉托比,给他一刀就好。你玩那些花样干什么?生?怕不会引来调查的人吗?”
被训斥的安德鲁斯满是委屈,“通灵板引来亡灵使得发明者凯南跳楼,又有布鲁克林地区传出尸体被扎穿耳朵是怪人所为。综合起来搞一出托比的死亡现场,正好能转移视线。
人们只会往凶手是诡异杀人犯方面去想,谁还能发现是我们为了不让黄金操纵的事情泄露才去灭口的?我明明是为了大家好啊。”
啊啊啊!
怎么就让这家伙逻辑闭环了!
高?个子无言以对,深吸一口气看向另一个手下。
“本杰明,你看着点安德鲁斯,再?多找几个人去监视明顿与罗曼的动向。如果发现他们追查到了逼空黄金的动向,立刻就向我汇报。”
“是。”
本杰明立即应下。
安德鲁斯却在暗中嘀咕,要当街杀人还简单些,怎么能够确定别的人调查到了哪一步?
搞窃听吗,但也不能躲到房间里去搞吧?还是搞跟踪,确定那两位接触了哪些人来判断?可是明顿本来就和华尔街有联系啊。
这根本就是超出能力范围的任务,但作为手下必须听从命令。
一场监视跟踪行动开始了。
整整三天,安德鲁斯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在他的观察中,明顿与罗曼仿佛根本就没认真?调查托比之死,一个安心上学,另一个悠闲逛街。
是不是高个子老大草木皆兵了?有些人说说要调查托比的死因,但根本不会认真追查。
安德鲁斯永远无法得知答案了。
一个清晨。
玛丽踏上去学校的路,走出家门口三百米,听到街巷里传来的惊呼声。
路人高?喊到,“死人啦!有人被扎穿耳朵杀死啦!”
只见安德鲁斯倒在了血泊中,他的死状与他曾经杀死的托比相似,却又有些不同。尸体一侧墙上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血字,「冒牌者去死!我才是唯一能斩杀耳中恶魔S的勇士!」
来了。
扎耳怪人真?的来了。
玛丽立即调头,还去什么学校,当然是去查看现场。
仅仅是墙上的血字,信息量就有点大。
扎耳怪,知道了谁把托比之死嫁祸给了他。另外,他并不认为杀人虐尸是在犯罪,而?是认为那是在清除耳中恶魔S。这又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①参考自《伟大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