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满沉默了一会儿，摇头，声音是掩不住的失落：“并非如此。莫大哥，其实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也会武功，是不是就能帮上你们的忙了？”
想到萧停身上的伤，她眸子黯淡了点。
其实和书到用时方恨少一个道理，若不是这次遇见那群杀手，只怕她并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莫入渊大致也猜得到苏满满的心思，想到那群杀手，眼底的笑意褪去几分。
他没有安慰苏满满，只道：“你若是想学，莫大哥可以教你。只是苏妹子，学武功并非一蹴而就，没有武功自然有没有武功的好处。”
“你若是真的想学，就要好好想想，学会的武功之后呢要做的是什么？自保还是杀人？一念之差，很可能让你走火入魔。”
理智到近乎平淡的话，苏满满却是听懂了潜台词。
有些东西，你不会就自然有不会的好处。
并非什么都会就是好的。
那样人都成了个体，谁也不需要谁了。
岂不更是无趣？
她现在想学，不过是因为看见萧停身上的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罢了。
苏满满是个聪明人，不会执着于这件事情，这也是莫入渊相信的。
果然，他话落几瞬，苏满满唇角就弯了起来：“多谢莫大哥，小妹明白了。”
心事解开，苏满满也没了烦心的，跟莫入渊告别之后就回了房间休息。
走的急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在跟她说完这些话的莫入渊，眸子黯淡着，嘴里呢喃着什么话。
走的近了才能听见……
“我当初学武，是为了什么呢？”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啊……
——
约摸是想通了，苏满满这一觉睡得很是香甜。
翌日一早，一行六人就踏上了返京的路。
盛京城外。
“莫大哥，你当真不与我们一同走了？”
看着莫入渊这没过几日就又长出来的胡茬，苏满满竟有些怀念那个翩翩儿郎。
也不知道莫大哥为什么非要把自己装扮成这幅模样。
“嗯。”莫入渊点头，爽朗地笑着，“江湖路远，各自珍重。”
随后，莫入渊转身，只不过走了几步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又走回来，手中的邢阎剑并未出鞘，只抵着萧停的胸膛。
“小子，记住，我苏妹子可也是有娘家的人。倘若你再对她不好，下次我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找到她！”
也不知道莫入渊的那句话触动了萧停的神经，他的眸子一点点冷下去，嗤笑一声，并未作答。
莫入渊也没指望他会回答，只全当警告一番。
苏满满倒是怕他们两个人再打起来，很适时的打了圆场：“好了莫大哥，既然你执意要走，小妹也不拦你。只是莫大哥，江湖寂寥，可莫要辜负了眼前人啊！”
她睨了凤卿一眼，凤卿羞得红着脸低下头。
只是半晌也没见莫入渊开口，她慌忙抬头，面色有些煞白。
只见莫入渊已经转身走了十几步了。
她本想跟苏满满说告辞的话，但一抬眼就撞进了苏满满满是挪愉的眼里，她眼底的慌乱避无可避。
“凤姑娘，莫大哥性子爽朗，唯独在这方面可能不是很开窍。若是喜欢，就别错过。”
相处了这么多天，苏满满也不是没看出来。
只怕凤卿跟莫入渊之间有什么故事。
但看莫大哥的态度，似乎他是不记得了。
只是可怜凤姑娘要多费些心思咯。
凤卿点点头，没说什么，只道了句：“告辞。”
随后，她便追着莫入渊的方向而去：“莫公子，等等我！”
“你怎么还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