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殿下自从娶了皇子妃之后,可是连星辰殿都没再回来过了。”
那些个宫女似是新招进来的,还不是很清楚情况,不禁发问:“为什么啊?那殿下住哪儿了?”
说话的宫女带了些得意,有一种身为殿里老人的骄傲,唇角都扬起了几分:“还能去哪?肯定是在钟侧妃那里待着呗!”
其他的宫女纷纷唏嘘,深宅大院里,少不了宠妾灭妻的,可二皇子这般决绝的倒是少见。
不过这二皇子妃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明知二皇子对她无意,还非要嫁进来,扰了两位主子的感情。
平日里也是极难伺候,一点不顺她的意就要打骂。
真不知道她院子里的那几位姐妹是怎么忍下来的。
不过,说起钟侧妃,还要从几日前的婚礼说起了。
二皇子也是真的忍不下去了,大婚当日,竟是命人同时抬了小轿,将钟怀毓也一并抬入府中。
这个举动,没通知任何人,虽说没什么排场,但钟怀毓一身红衣,与二皇子站在一处,要比二皇子妃相称极了。
两人都不是什么容貌惊艳的人,相较于萧停苏满满而言,更偏清秀,尤其是钟怀毓,女扮男装如此多年没被认出来,足以看出她面貌的秀气了。
只不过,妾还是妾,二皇子照样是与二皇子妃拜了堂。
可洞房花烛夜里,二皇子去的是钟侧妃的院子。
这可把二皇子妃气了个半死。
原本二皇子在她的婚宴上纳妾,她就已经不乐意了,谁知陆蘅竟然做的这么绝!
洞房花烛夜也不来她的院子,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不就是想让人看她笑话吗?
她怎么可能受这个气。
所以,当天晚上,陆蘅宿在钟侧妃的院落里,而二皇子妃便命人不允许拆掉红绸。
若是三天不拆,那么没人说什么闲话,可整整半个月没拆,不管是盛京城内还是皇宫里,闲言极多。
苏禾禾权当没听见,每日都在院落里溜达,像是在体验大婚当日的感觉。
钟怀毓的院落里,日上半空的阳光洒落在屋内床榻上,休憩着的女人略微动了动身子,眼睫毛轻颤,不过片刻,就已经苏醒过来。
感觉着身上散架的感受,她脸色红了又白,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些红嫣。
侍奉的宫女察觉到她醒了,忙不迭贯入屋内,伺候钟怀毓起身。
贴身侍女小丘给钟怀毓盘发的时候,陆蘅正好下朝回来。
她连忙起身行礼,也不顾头上还散乱的头发:“见过殿下。”
陆蘅原本黑沉的脸在看到钟怀毓的时候,缓和了不少。轻咳一声,他换上一副柔和的面孔,走向钟怀毓,亲自出手将她扶起来。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与本殿之间,何须这么多虚礼。”
钟怀毓浅浅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感觉到来自陆蘅从外面回来后身上带着的凉意,钟怀毓不禁缩了缩脖子。
陆蘅看见了,眸子垂了几分:“刚醒?本殿应该散散凉气再进来的。”
若是害她受了寒,只怕他心里要愧疚不知多久了。
钟怀毓身子微滞,语气有些迟疑:“殿下大可不必,不过是些寒气,又不是什么身娇体贵的,没什么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