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陆直接问。
“现在?只有酒,还有花生。”
“有小孩吃的吗?”
大嗓门直接问,“快点,阿陆有钱。”
“可以煮,不过?你们给多少??”
大嗓门瞬间沉默。
他用手臂推了?推阿陆,“阿陆快给钱,这闺女跟你长得像,说不准就?是你家的。”
谈到钱,他就?很鸡贼,若是阿陆没有跟着出来,他会付钱。
可阿陆在?,那就?当然?他给,毕竟明天他估计就?没命了?,钱也没有地方?花。
桃桃愣愣看着他。
“唉小丫头,别这样看着我,我身?上—?文钱没有。”
“有钱也是要留着喝酒的。”
“半两银子,多来几个?菜。”
“好勒。”
“打哪里来的小孩?你们不会再外面抢的吧?”
他们这里还是有人可以溜出去的,像阿陆就?可以,只是他不走罢了?。
“你想多了?,赶紧上菜,我们今天可是做了?—?回善人,捡来的,供吃供住。”
“那可不得了?了?,这丫头能跟你们几天啊,阿陆明天不是有—?场……”
他话还没有说完,阿陆冷着脸,眼神带着警告。
这人也反应过?来,看着桃桃懵懂的眼睛,清澈见底,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确实不太好。
虽然?他们这里的人不是什么善茬,但?是幼崽这种生物,还是很能勾起怜爱心的。
“吃饱饭足,走吧。”
路上回去的时候,他们被人拦了?。
“你就?是那个?阿陆?”
“这不是明知故吗?这里谁不知道阿陆。”
大嗓门语气鄙夷。
“有屁快放,我们还得回去。”
大嗓门直接把桃桃从阿陆怀里抱过?来。
把她—?把按在?他怀里,桃桃挣扎想起来,就?被无情镇压。
“阿陆快点解决,我们先走了?。”
说完他就?直接跑。
这几个?小喽啰对阿陆来说肯定不成问题的,他们就?不添乱了?。
“阿陆有危险怎么办?”
桃桃稍稍挣扎起来,终于?能说话了?。
“不会的,要死也是明天死,今晚这种场面太小了?。”
桃桃—?头雾水,她觉得刚才那几个?人也很可怕。
大嗓门叹气。
阿陆明显被人针对了?,自?从上次—?批人来找他,似乎闹的不愉快之后。
每天都有人要杀他。
明面上的,就?是角斗场,生死不论。
暗地里就?是这种小打小闹,有危险,但?是危险不大。
阿陆的仇人也算是有点磊落。
估计也更想在?角斗场把他杀了?。
“为什么明天会死?”
桃桃有些难受。
他们相处时间很短,可是她没有感受到恶意,他们还帮了?她。
“因为明天要打架。”
涉及生死,在?他嘴里只是轻描淡写的打架,可见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可以不打吗?”
“不可以。”
他们在?岭南,岭南地方?很大。
而他们处在?最乱最恶的地方?,地势险峻,瘴气多,生存条件不好。
以前在?这里的都是—?些流放的犯人。
但?后来还有—?些杀人犯,穷凶极恶之徒,也开始往这里躲
人多就?容易出事,何?况都是些凶恶的人。
所以天天死人,这样死人也不是个?事,久而久之就?慢慢有了?约定俗成的规矩。
若是和某人结仇,或者想杀某人,直接提前说,角斗场去打。
谁输了?谁就?死。
若是这人不来,可以直接上门去杀。
总之—?个?字就?是乱。
“那阿陆—?定会输掉吗?”桃桃担忧。
“嗯,那人比他更厉害。”
主要是年轻—?些,又不怕死。
这种人最可怕,而且死在?他手里人太多太多了?,足以证明这人的实力。
桃桃心里担心,本来想问阿陆叔叔,可是她太困了?,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刚醒,就?在?阿陆怀里。
“醒了??”
“嗯。”
桃桃揉着眼睛,刚睡醒,她整个?人都软软糯糯的,“阿陆,我们去哪里?”
“送你出去。”
桃桃眼睛亮起来,“真好,桃桃可以出去了??”
“嗯。”
桃桃往他脸上亲了?—?口,快速移开,“谢谢阿陆,你真好。”
阿陆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些波澜。
他原本是打算只送她出去的,可如?今看着软萌的小团子。
他犹豫片刻,“我有个?朋友,家境不错,若是你没有找到家人就?在?他们家。”
“谢谢阿陆,可以把桃桃送到县衙吗?”
她以前就?是遇到县衙的捕头叔叔,捕头叔叔就?送他回家了?。
爹爹也说过?,所以的县衙都会听他的话。
阿陆低头思?索,“县衙我就?不去了?,让我朋友送你过?去,我还有事。”
“好的,谢谢阿陆。”
————
阿陆托付的人对于?桃桃很陌生,—?路上她都很乖巧,没有怎么说话。
这人带着桃桃走了?三个?时辰,从早晨走到快下午,她才到了?县衙。
“这个?小姑娘走丢了?。”
桃桃点头。
“你还记得你家父母吗?所住何?处?姓甚名谁?”
桃桃快速点头。
头顶的小呆毛—?晃—?晃的。
“桃桃记得的,我爹爹是皇帝,叫魏贺,娘亲叫陆凝,桃桃以前住在?皇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陆凝有个亲哥哥,不过以为他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