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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悯被他牵着手带离商城,转而来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和他在进行一场充满惊险刺激的逃跑。
身后是世俗与货币本位,而她的面前只有?埃布尔森·维特。
她自然是更喜欢脱离世俗的维特先生,因为那样一来,他们俩人之间才是完全平等的。
只是在坐上他的豪车之后,喘息着的夏思悯又觉得那些世俗就好像空气一般无处不在,根本无法?逃离。
可是维特先生却不知突然哪里发?了疯,驾驶位上本来应该待命的司机消失不见,但他却跟着夏思悯坐进了后排。
夏思悯正有?些疑惑,却听见车门“啪”得一声合上,原本就微弱的光线完全消失,黑暗的车内维特先生侵略般地?向她靠近。
黑暗之中?,夏思悯几乎失去了视物的能力,她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触觉、听觉上和嗅觉上。
耳边传来维特先生身上布料的摩擦声,紧接着是他愈发?靠近的鼻息,那股薄荷味和极淡的、并不让人讨厌的烟草味萦绕在鼻尖。
夏思悯此时浑身上下都惊觉了起?来,汗毛都竖了起?来。因为她知道,维特先生在戒烟,瘾难忍的时候他会?含一颗薄荷糖,实在忍不住才会?在嘴里咬着一根永远不会?点燃的烟。
如果她能闻到这股特殊的味道,那就说明,他们之间离得很近,非常近。
夏思悯鼻尖的绒毛先是感觉到了他混乱且急促的气息,下一秒,她上唇的唇珠便被另一双潮湿温暖的唇缓慢地?厮磨着,折磨得夏思悯立刻便无力抵抗。
更为柔软的东西突然划过,她颤抖着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气,不知所措的张嘴轻呼,却又被得寸进尺地?攻城略池。
天气本就寒冷,地?下停车场更是阴寒,但滚烫的空气却在车窗玻璃上留下一层薄薄的水雾,让车内的世界朦胧而迷幻。
只是,这样的安全感太?过脆弱,她时刻提心吊胆,咬牙压抑着所有?的感情。
一辆车突然驶过,带着明亮的车灯投射过来。
夏思悯呜咽着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轻咬着他脆弱的皮肤,努力忽略这个狭小世界的起?起?伏伏,假装他们什么都没干。
但即便如此,夏思悯却还是贪恋他身上的温暖,情不自禁地?与他的灵魂契合在一起?。
水雾逐渐聚集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愈发?膨胀饱满,好似正处在掉落的边缘。
重?力对它的影响因为它本身积蓄的质量而逐渐加大,最终,原本清澈的玻璃表面再也承受不了小小的它积攒起?的磅礴力量,从?车窗玻璃的顶端迅速滑下。
触底之后,水珠兀得分裂成细碎的水花,水花四溅。
但当夏思悯以为这就是结束,厚厚的水雾接连凝结起?来,三?三?两两地?变成饱满的水珠而滑落,在触碰到车窗底部时,又奋力地?迸射开来。
水花一朵又一朵。
夏思悯失神地?抬起?手摸了摸额头,被雾气沾湿的手指抚过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头,在滑落到他嘴边时,被用力咬住。
他的眼神认真却又贪婪,她不由得承认……
维特先生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华尔街之狼。
……
夏思悯睁开疲倦的双眼醒过来是因为她的手机在不停地?吵闹,此时此刻,再怎么好听的音乐都变成了嘶吼。
她抬起?头,撑这酸软疲倦的身体,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维特先生的腿上,而他们现?在还在停车场内。
原来刚刚并不是一场梦。
夏思悯眯起?眼睛顶着刺眼的光线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下意识地?以为是父亲的电话,所以不太?想接。
而恰好,手机屏幕适时暗了下来。
夏思悯实在是太?累太?累了,她的嗓子几乎是在冒烟,也顾不上思考后天晚上的演出该怎么办,她现?在只想继续沉沉睡去。
但在即将睡着之际,夏思悯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维特先生正轻轻地?摸着夏思悯额角的发?丝,却又好像是故意一般干扰着她。
本来这是没什么的,但却又听见维特先生用着慵懒低沉的声音说,“司机临时有?事赶不回来了。本该是我?来开车,但你这样粘人,看来……我?们是回不去了。”
话中?的意味深长?让她忍不住屏住呼吸,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一动都不敢动。
可是装睡显然是没有?用的,尤其是他们之前还做了那样的事情呢。
正当夏思悯在纠结自己该如何暗示维特先生她再也受不了,只想赶紧回去的时候,又是一通急促的电话声响了起?来,间接救了夏思悯的命。
她拿起?手机,屏幕的光线让她又一次忍不住眯起?眼睛。
但这回屏幕上显示着,电话的备注是表演工坊,想来是瑟维尔太?太?打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店员:真是迷惑的一天
水珠:我也很迷惑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