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倾述肩膀一瞬间像是垮了。
“我正月初十就到了燕城。元宵带着小女儿逛庙会和孩子走散了。她才十岁是我们夫妻掌上明珠平日疼得紧。
我们向警备局、巡捕房都报了案然而毫无头绪;也花钱找了青帮只可惜效果寥寥。”黄倾述道。
他说着说着眼里恨不能蓄泪。
他自负鸿儒天下学子都以结识他为荣权贵也敬畏他轻易不敢得罪这些骂人不带脏的文豪。
但他的确没几个有权有势的朋友。
燕城人生地不熟丢失小孩太过于常见又是在庙会上警备厅、巡捕房随便找了找根本不上心。
而他花钱求青帮也只是能求到中下层;再往上就是他花钱也见不着的。
青帮大佬可不会给笔杆子面子。
你再名声在外青帮也不需要你帮着歌功颂德更不怕你骂。
至于席家年前正在给七爷办喜事压根儿没空搭理黄倾述。
说到底学术界尊重他、推崇他权贵们有几个真在乎?只不过怕他骂人而他的骂声传遍力度大、影响远才给他几分薄面。
他二十岁中状元名满天下风光一时又做了多年官积累了人脉。可惜随着朝廷倾覆皇帝退位军阀崛起他的那些名声和人脉在燕城不好使。
至于燕城大学他一直没来上课校长再三劝他。
“一定能找到的不用着急。”校长说“现在就需要托关系光你自己肯定不行的。不如你一边教书一边慢慢寻。”
家里夫人也劝他:“一定要找到孩子。但不用你亲自去找咱们还得在燕城落脚学校是要去的。”
因此他来了。
他的心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