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在姜燕羽的车厢门口站了半晌。
姜燕羽过了十几分钟才出来。
瞧见了他她微微愣了下:“怎么找我有事?”
程回手插在裤兜里普普通通的下人粗布衣衫因他个子高挑愣是穿出了几分气质——像个落难的贵公子临时装起了穷酸。
“姐姐上午……对不住呀。”他道。
“呀”字的尾音拖得很长软糯糯的听上去不会娘唧唧但娓娓而来很好听。
姜燕羽发现自己很喜欢听他说这个“呀”字像是拨动了她心中的一根弦。
“呃……无心之过不用说对不住。”姜燕羽笑了笑微微撇开目光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程回瞧见了心头似被羽毛滑过一瞬间酥麻柔软。
他心中很不自在回想起那一幕至今心跳如擂鼓。
其实他见过女子的身体。
在南边的时候他和费二三偷偷溜进过一家风月场正好一位伎人与恩客入巷他们看到了女人没穿衣裳。
现在在歌舞厅偶然见状歌女、舞女们衣着暴露。
但从没今早那一幕令他血脉喷张。
他也没看到什么只是胸口的衣衫稍微低了几分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了——他后来躲进了厕所好久都不肯出来。
程回强自镇定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姐姐还要去打牌吗?不如聊聊天。”
姜燕羽往前挪了挪目光看着外面快速后退的田野任由阳光落在她脸上。
“你想聊什么?”
“就随便聊聊。姐姐你这次是回北平吗?”他问。
姜燕羽摇头:“我在天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