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禹诚听了她的话啼笑皆非。
在他看来很多人都不配谈“理想”因为凑合活着已经很难了。
而女人似乎更没资格。
女人又有什么理想?这世道除了结婚生子女人做什么事都低贱上不得台面跟理想完全不挂钩。
现在有点不同:医生尤其是西医挺受人尊重女人也可以做。
而马幼洛正好是学西医的。
她超过了绝大多数的人她终于有资格谈理想。
她不需要依仗婚姻、丈夫和儿子她是她自己即可。
“念过书的女孩子真的不一样。”祝禹诚深有感触“将来我有了女儿一定要送她去念书。多读书。”
眼界高心气也高。
人的灵魂可以很渺小也可以很伟大这些需要修行。
读书就是最大的修行了。
和秦白繁相比马幼洛高了不止一点点。
秦白繁是花坛里盛绽的一株玫瑰而马幼洛是梧桐树旁边的一株幼苗——秦白繁只想惊艳世人;而马幼洛眼中所期盼的是旁边那株可以做栋梁之才的大树。
“……好我保你不死。”祝禹诚轻轻搂住了她肩膀“那你要努力未来做一个受人尊重的医生让我看看念过书的女孩子是有怎样的前途。”
想到这里祝禹诚忍不住笑了笑“说不定我将来会投钱办女子大学或者促成大学招收女学生。”
马幼洛心中微动。
她眼眶莫名有点湿了。
她最害怕感动而祝禹诚的话令她颇为动容:“大公子其实你挺好的比我那些同学更好。”
祝禹诚再次哭笑不得:“你这对比我不觉得是夸奖。”
马幼洛也忍不住笑把头埋在他怀里。
他们俩去了一家面馆。
旧式的面馆做非常好吃的鱼汤面祝禹诚偶然会过来吃一顿。
老板认识他却又不知他是真实身份只当他是个普通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