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无奈的看着她可怜巴巴的表情，舔了下唇：“你还清楚我是谁吗？”
“我只是难受，又不是傻。”秦若眨了眨眼睛，答的认真。
“你让我留下做什么？”
司寒回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知道她虽然看着清醒，但这会估计脑子并不清楚在做什么，大抵是本能反应。
她刚才好像很怕黑。
秦若一双鹿眸清澈透底，看起来楚楚可怜：“我害怕，你陪我。”
司寒呼吸一滞，又没忍住舔了一下嘴唇。
“我是谁？”
“司寒。”秦若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从被窝伸出的一只手轻轻扯着男人的衣角，不愿意松手。
司寒闭了闭眼睛，一句脏话又要出来的时候，又硬生生被咽了回去：“我给你换个小夜灯。”
秦若见他松了语气，才小心翼翼的松开手，眼睛还一直盯着他，生怕他会消失一般。
司寒被身后的目光盯得心烦意乱，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
做个人的感觉太他么不爽了！
换好小夜灯之后，房间虽然看起来昏暗，却也不算黑，司寒一回头就对上一双闪闪发光的眸子，脚步顿了顿才走过去。
性感的喉结滚动，只觉得口干舌燥。
但还是抬手轻轻给秦若掖了掖被角，然后坐在窗边：“你睡吧，我在旁边守着。”
秦若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再次伸出手，牵住他的两根手指，认真的攥在手心。
司寒头皮发麻，耐着性子用另一只拍了拍她：“快睡吧，若是平时也这般乖巧，我倒是还能多活两天。”
“你会死吗？”秦若疑惑的接了话。
司寒：“……总有一天会的。”
虽然她问的奇怪，像是个好奇的小孩子，但司寒还是认真回答了她。
秦若：“会在很久以后吗？”
司寒：“大概……会很久。”
秦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轻声道：“那没关系，至少我还能陪你很久。”
司寒无奈，没了平日的清冷，眼底是浅浅的笑意，小心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声音不自觉的放轻：“到底谁陪谁很久啊？”
等了一会没听到她再说话，司寒也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守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