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蹭蹭、扭扭。
旁边堆起来的?一叠书,被他一脚踢倒,刷拉拉掉了一地。
小孩似的?,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的?情?况。
他顶着一对?猫耳跟猫尾巴。猫尾巴时不时晃悠一下。
清透睡颜,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其实?也是。
苏南栀多年被义父养在别墅内,根本没有时间跟机会接触到外?界世界。
唯一认识的?几个邻居哥哥,也都心照不宣,不会告诉苏南栀太?多别的?东西。
所以,在苏南栀的?世界中,一直是干净的?。
他领悟东西比别人?要慢得多。
甚至连叛逆的?记忆也没有。
他就像是一张漂亮的?白?纸。
全世界的?人?都在保护这张白?纸。
像是画了条一线,那条朦胧的?一线,谁进一步,都能将他染色。
苏南栀露出天?真无邪的?脸颊,因为蛊虫有点泛红。
但光是这张盛世美颜,已经足够让人?舔屏了。
书籍落下来。
一本不算太?重的?书,盖在了他脸上,几乎盖住了一半侧脸。
睡梦中的?苏南栀动?了动?鼻尖。
闻见了一股极为浅淡的?,大马士革玫瑰的?味道。
这味道在上一个副本里?他闻到过。
但他睡得太?沉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张纸页上精致而复古的?花纹。
这是跟上个副本一样的?玫瑰花纸,画纸在触碰到苏南栀以后,散发出极为微弱的?光芒。
根本无人?发现这种细微的?光芒。
而淡淡温热后,苏南栀翻了个身,露出漂亮的?脸蛋。
【呜呜呜,小羊咩太?好看了,我?的?天?啊啊啊!!】
【也许这就是被上帝吻过的?一张脸吧!】
【被美到。我?要是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小羊咩的?睡颜,简直能够高兴得昏过去!】
【让我?们的?爱恨,都简单点。可?爱,想草。】
【哈哈哈!!】
·
锁没动?过。
很好。
李景粗糙的?手,轻轻抚摸上头的?三把锁。
像是举行某种仪式一般,慢慢打开上面的?每一把锁。
伴随最后“咔哒”一声,锁和链条“刷拉拉”掉下去。
像是某种压抑克制的?想法,也跟着重重落了地。
大方露出来。
还潇洒。
李景把睡熟的?苏南栀抱了起来,乘着电梯,离开了阁楼。
他低头看着睡得小脸绯红的?少年,亲昵地在对?方的?额头上亲了亲。
苏南栀身上已经没了猫耳套装。
他因为刚刚吸收另一张纸,此刻睡得昏沉。
李景把人?抱回房间。
这片宅子四通八达,房间无数。
家主有自己的?院子,周围种了凤凰花,开花时红彤彤一片。
李景来过这里?很多次。
但无一例外?,每次来都是来见人?的?。
有时候是说点事情?。
小时候,旁的?亲戚,总问同一个傻子似的?问题。
“你羡不羡慕啊?”
羡慕个屁啊。
对?方不过是个撅-着-屁-股,在院墙边上,流着鼻涕,碾着成群的?蚂蚁。
而现在,他入住李家老大的?宅子,睡他的?床,也睡……他的?人?。
李景将苏南栀放在床上。
周围大红色丝帛将苏南栀衬得很白?。
但李景注意到,苏南栀皮肤泛着些不正常的?潮红,尤其是脸颊、脖颈,甚至连指节也染上一层淡淡粉色。
他坐到床边。
柔软床垫凹出一个小小的?坑,苏南栀像是感觉到这边的?热源,软软的?移过来。
温温热热的?气息洒在李景的?腿上,李景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他抵着那个发旋,一点点顺着他的?头发,瞳孔中颜色却?更加深邃。
一路走过来,苏南栀已经有点要醒的?意思?。
但苏南栀并没有醒,如果不是因为虫蛊的?话,他此时应该安稳沉睡。
虫蛊的?副作用化成一阵阵热流。
滚滚海涛一样涌了过来。
一开始是断断续续的?,一阵一阵的?。
后来变得拥挤、稠密,让人?呼吸不过气。
苏南栀还是不太?清醒。
他只是觉得热,贴着人?的?时候,会好很多。
可?他不懂。
被养成一张白?纸的?人?,注定在冲动?下,只能蹭蹭贴贴。
他像条可?怜巴巴的?小狗。
额前已经湿透,带着香味的?汗珠一点点泅进衬衣里?,把衬衣都染得透明。
他不自觉伸出手,也没看清眼前人?到底是谁,只是喷洒着热热的?气儿,一声又一声唤着:“抱~”
李景伸手越过他腰肢,把人?支撑起来。
苏南栀一点力气也没有,浑身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密密麻麻的?热潮涌过来。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大大的?、漂亮的?眼仁无助盯着前方,喘气都是热的?。
李景把他抱在腿上,低声问他:“嗯?乖宝,你到底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苏南栀:我看你是在难为我胖虎!
李景:摸摸~
【】
来都来我,一人骂我一句去码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