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手放在火中摸索着,把玩着里面烧得通红的火棍,但是皮肤却没有出现丝毫灼烫的迹象,而它自己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过程。
被烧过的伤口,正在逐渐的愈合,并且大火烫过的胳膊居然神奇的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纹路。
那种纹路是像极了火,又像极了藤蔓,呈诡异的黑色,从胳膊蔓延至脖子以上,只要被火烧过,那种妖纹就会清晰的显露,甚是奇异。
龙龙玩火玩上了瘾。
把半个身子都探进了火坑里。
缚小司听着打嗝声,终于是发现了它,见它往火坑里钻,他顿时吓坏了,连忙拽住了它的小腿,大力把它拉了出来。
“龙龙!”
白团子被烧成了黑团子。
它柔软的头发烧成了一堆黑乎乎炸开卷毛,完全不知道刚刚自己有多危险,还傻愣愣朝着缚小司笑。
缚小司着急着一张脸,将它翻了个面,查看着它有没有受伤,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它身上黑色的妖纹。
那些黑纹还在它身上滚动。
如水一样,一碰就散开。
它被烧得黑乎乎的,第一眼看上去很难发现,得靠近些,仔细看才能看得到。
缚小司皱了皱眉,看着这些妖纹一瞬有些不舒服,觉得这些妖纹有些眼熟,但是又记不起来了。
他应该在哪看到过的。
想着,他想看仔细一些,就取了一瓢水给龙龙洗胳膊,但是水冲干净胳膊后,那些纹路又诡异的消失了。
“大师兄……呜呜……”厨房外传来一个可怜巴巴的呼唤声,并且逐渐在靠近。
是沈冬蓝。
他红着一双眼睛走了进来,二话不说扑到了缚小司怀里,放声痛苦着:“娘耶……痛死我了……”
缚小司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问道:“怎么了?”
沈冬蓝把红肿得跟猪蹄一样的手掌放在了他眼前,吸了吸鼻子,委屈至极:“老头子打了三板……我好痛啊……”
“我看看。”缚小司托着他的手心,看着那红肿不堪的戒尺印,竟莫名有些心疼,便嘟起嘴,朝他掌心吹了一口温热的气。
“你……”沈冬蓝一瞬愣住了,耳根子悄然红成了血玉色,像一个被调戏了的小娘子一般,羞嗔道:“师兄……你做什么……”
缚小司疑惑的抬眼:“为你散痛啊……”
沈冬蓝紧张得语无伦次:“有这样散……散散散痛的么?”
“很奇怪么?”缚小司歪歪头:“是我额娘教给我的。她说受伤了吹一吹就不痛了……”
沈冬蓝怔了怔,盯着缚小司天真的模样,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那……那你额娘教你方法肯定是错的。”他红着脸咳嗽了两声,心虚的晃着眼,一本正经道:“我娘说,要亲一亲,才不痛的。”
缚小司疑惑:“有这种说法么?”
“有……有有啊……”沈冬蓝把手递到了他的唇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心虚道:“不信……师兄你试试啊……你亲一下我的手心……我保不准就不痛了。”
“嗯?”缚小司犹豫了两三,真的低下了头。
期间,沈冬蓝小小的喉结滚动了三四下,眼里闪烁着兴奋又羞怯的暗光。心里七上八下,无比激动,那感觉就像饿得要死,坐在饭馆里等饭上桌一样。
就在缚小司要亲上去时,一股浓郁的烧焦味充斥到了两人鼻子里。
缚小司闻了闻,一惊:“遭了,锅里还烧着菜!”顿了顿,对深冬蓝说:“冬蓝你看着龙龙,别让他上桌。”
“等等……师兄……”沈冬蓝不舍的伸出手。
然而,缚小司完全没有在搭理他了。
沈冬蓝悻悻的叹了一口气,幽怨的拎起了龙龙,嘀嘀咕咕道:“都怪你这家伙……害我挨了板子……痛死我了……”
龙龙开心地摇了摇尾巴,一见到他就格外激动,奶凶奶凶的:“他娘的!你他娘的!死老头子哟!”
“……”沈冬蓝连忙捂住了它的嘴,神色慌张,无语道:“娘耶,我的小祖宗哎,这话你可不能学了……”
龙龙还处于兴奋的状态中,尾巴摇晃的频率在加快。
对此,沈冬蓝只好另想对策。
他把它放在了木桌上,搬来板凳,一上一下坐着,跟它大眼瞪小眼。
沈冬蓝:“来,我说什么你跟我学。”
“……”摇尾巴。
“师尊……”
“师尊……”继续摇尾巴。
“是……”
“是……”疯狂摇尾巴。
“猪蹄子!”缚小司突然一声怪叫,提着菜刀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冬蓝!我篮子里的猪蹄子不见了!”
“……”沈冬蓝脸一黑,就听耳边响起了一个兴奋的声音:“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