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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能仁寺(1 / 2)


阿光听她这声,眉头一皱。

“你叫我什么?”

巩季筠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僵了一僵,随即掩了去,理?所当然地反问:“方才,这位大姐不是叫你阿光?”

“不是!”阿光立刻就反驳出声。

“怎么不是?”巩季筠答着话就笑了。

阿光望了一眼程萍,只见程萍听她这么说了之后,脸上先是恍然大悟似的,手还捂了下嘴,一转眼带起了些许愧色,焦急又担心?地看着他。

这事不对啊!

他心?思飞快地转了几转:

“程姨一家都知道我?的本名,方才看外人在场,她刻意改口叫我红鹃,帮我忌讳。怎么巩季筠又叫我阿光,又说是程姨这么喊?程姨怎么也就认了?

“再说了,程姨一向?是个麻利的人,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怎么刚才那几下子……透着股子奇怪的做作?这不像她能做出来的模样。”

阿光这么疑虑着,忽然惊觉,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

程萍愧疚的眼神,巩季筠脸上的笑,司机毕恭毕敬的等待,远处街上偶尔路过的人……似乎觉得她们都在动弹,仔细看看,却都全然没动,凝固在那了。

只有巩季筠,在一切凝固的时候,眨了眨眼睛,笑得更大了些。

这笑容奇怪极了。就好像是,在这个场子里,这一系列的前因后果,正在发生和以后要发生的事,所有人说出来的和没说出的话,她心里都有数。

这是上位者的气势?

却也不很像。

脑海中几句记忆中的话,在电光火石之间飞快地转着。

“这神无处不在,窥探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只要改动一个念头,便可以推翻世间许多因果……”

“只能智取。”

对,这声音说的没错。

现在他亲身感受到了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氛,不由自主地就竖起了防卫,只选择相信他自己。

反正周围的人都静待着,只等他自己琢磨,他也不是客气的人,当场就琢磨起来。

“要是真有什么神仙,且让我再瞧瞧,她究竟是想闹什么!

“我?寻思,古怪的事,就得拿古怪的法子来应承。好比说眼前这句,明摆着是调戏我。就照这戏里的意思去想,到了这会儿,戏里的正旦必定要恼,要啐她,要发火。

“那……我要是偏不呢?

“反着她的意思来,可能还是不太够。仔细想想,她一上层名流,想要什么样的男孩儿没有,却跑到这背街巷子口,调戏我一戏子?真真可笑得很!

“有了,咱们也演过《封神榜》。那戏里头说:但凡神仙,都见不得污秽。越厉害的法术,就得用越脏的玩意儿来破。

“得,今儿就豁出脸去,反串个丑角,试试她的深浅!”

定了主意,阿光把那戏台上的身段都用上了,身子略略一歪,朝巩季筠那边微微靠了靠,嘴角带笑,眨着眼睛问:“您说养我啊?怎么个养法儿?”

他往常在台上唱戏,行?动之间打眼一扫,整个茶楼里的座位都尽收眼底。谁看得入迷,谁漫不经心,他都能有数。眼下就对付巩季筠一个,简直是游刃有余。

他这一放开了,巩季筠手都僵了,话也说不明白了。

“那个……自然是……”

阿光“嗤”一声笑出声来:“自然怎么,巩小姐?”

不等巩季筠回话,他就拿眼光恋恋不舍地盯着巩季筠的手链,似乎是被那猫儿眼的宝光吸住了,头也不抬,口气甜腻腻的:

“您也知道,我?们这穷戏班子,是真格的没钱。巩小姐肯提出来养我,那就肯定是愿意拿钱给医院,救下我?师傅。

“救了她,我?就是您的人了。要听戏,我?给?您唱个过瘾;要是想要我?的身子……”

他看着巩季筠两眼都睁大了,心?里生出一阵爽快,嘴里就更不肯饶人,非要把这事说得更腌臜一些。

“只要您不嫌弃,我?这下九流的坯子,还在乎个什么?您肯来玩儿,那是您抬举我?,您说是不是?”

巩季筠霎时就僵在原地了,脸色变得铁青。待他连说带笑把他自己辱没完了,才反应过来,抬手把他推开。

“你——!”

“我?怎么?”阿光笑着反问。

“不知羞耻!”巩季筠寒着脸骂了一句。

阿光更觉得可笑了。

改动因果,无处不在的神仙,就这点出息?

知道了神仙不过是外强中干,他自家的气势又长了不少,把腰一叉,连珠炮似的犟嘴。

“呵?怎么的?您刚说了养我,这就不算数啦?那您要拿这十几块大洋换我,为的是什么?摆在家里看样儿吗?那我寻思,您买个古董摆件,它不比我?强?若是非要买我这个人,您还没什么企图,我?喘喘气儿,眨眨眼儿,这账就还清了,那我这十几块大洋挣得也忒容易了点吧?怎么的?您是爱我爱得山高海深,拿这法子成全我呢?”

他觉得,今天这一出闹剧,倒像个《能仁寺》。

只是,他虽处弱势,却不想演那娇滴滴的张金凤。要做就做十三郎,胆大心思活,有智取,有强攻,落得个自家痛痛快快!

果然,他这一出手,巩季筠真是耐不住了。

“你如今……怎么……也学得像顾影似的!”

阿光猛然听了这句,心?里就是一震:“你说什么?顾影她——”

巩季筠看起来没心?事解释。她的脸上浮出气恼和不耐烦的神色,戴着猫眼石手链的胳膊往旁边一挥,阿光眼前就是一花。

定睛再看,巩季筠、汽车、司机和程萍,全都无影无踪了。他正站在胡同口那颗大楝树的浓阴下,望着街面上,街坊们正各忙各的。

所有的人都不记得,刚才在这里有一场风波。

阿光抬起头,透过细碎的枝叶缝隙,看了看太阳。

太阳白亮亮的,晒在地面上,整个像着了火。阿光却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心底里散发出凉意来。

“方才我?和她口角时是晌午,太阳在正头顶。这会儿太阳偏东,正是我刚从家里出来,盼望师傅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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