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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他看得到(1 / 2)


姜之年还住在舅舅家里,这倒是方便了?夏尤清养膘。

夏尤清其实不喜欢一个人住,他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甚至连打开扫地机器人都觉得费力,每天就点外卖,家里的?垃圾总是堆了?又堆,堆到可能要发臭了他才会一次性租个小推车去丢……

但他家离他学校太远了?,一个在西郊一个在东郊,只好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个房子,一周有五天靠吃学校食堂和外卖维生,周末才能回家吃顿热腾腾的饭菜。

后来姜之年回来了,两人住的地方很近,夏尤清就常去姜之年那里蹭饭,不过?他其实很忙,要管学校的事和乐团的事,多数时候都没时间去找姜之年,自己一个人苦哈哈地啃着快要冷掉的?外卖。

如今姜之年回家里住了,夏尤清干脆也?跟着住回去了,有?课的时候就让司机送他去学校,每天吃的?是家里阿姨做的?色香味俱全的营养餐,没几天脸上就能扯起来肉了?……

“啊……”姜之年伸手?去捏夏尤清的?脸,觉得手?感很不错,夏尤清这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表弟纵容着他,他就又捏了一下,笑了?,“好可爱,像棉花。”

夏尤清瘫在沙发上,肚子微微顾着,露出了可爱的肚脐,一手?拍着肚子一手?拿着遥控器转台,“年年是说我像棉花一样柔软白嫩吗?”

“……”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姜之年一时无语,夏月清从厨房里走出来,嗤笑一声,“美得你,明明是说你像棉花一样膨胀。”

夏尤清不高兴了,瞪直了眼,和夏月清隔空互呛了?起来,姐弟俩相差十岁,从小夏月清就比较强势,没吵多久夏尤清就败下阵来,趴在沙发上缩啊缩啊,缩到了姜之年的腿上,眨巴眨巴眼睛告状:“表哥,你表姐又欺负我。”

这俩时不时地就要吵一架,姜之年早在夏月清出现的?那一刻就主动闭麦看戏了,还没出言安慰,佣人就拿着电话过?来了,说是有人找夏尤清。

夏尤清疑惑,“找我的??”

夏月清闻到了奸情的?味道,皱眉,“男的女的?”

佣人说是个男的。

“喂?你谁啊?找我干嘛?不说话我就挂了?哦?”夏尤清脑袋躺在姜之年腿上,腿不自觉往夏月清怀里放,十分惬意的姿势,适合睡觉,拿起电话就想挂了?。

那头沉默了?好几秒,估计是在深呼吸,而后有一个声音说:“是我……”

“哦。”夏尤清想了想,“你是谁啊?”

“……”霍燕行一听到夏尤清的?声音就浮想联翩,哪怕这位小朋友连他的?声音都没听出来。

“我是霍燕行,你手?机打不通,我就打到你家座机上了?。”

夏月清拍开试图往她手上蹬的脚,随口问道:“谁啊?”

“霍燕行。”夏尤清坦坦荡荡地说了?。

客厅里除他以外的?两人都怔住了,姜之年大概知道霍燕行在追求夏尤清的?事,不过?从夏尤清这一脸正气的?表情来看这孩子估计还没看得穿。

“霍燕行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夏月清一脸狐疑,脑子里设想出了好几种?夏尤清被骗财骗色身无分文沿街乞讨的悲惨结局,在她看来和宁之汌一党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知道宁之汌深爱着姜之年,也?接受了宁之汌表弟媳妇的?身份,但这依旧不妨碍她仇视这个偷她家白菜的野猪。

连带着连野猪周围的狗熊什么的?都一起嫌弃上了?。

夏尤清说他也?不知道啊,然后大大方方地问霍燕行:“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啊?”

“……”

有?夏月清在霍燕行不敢放肆,随便说几句就赶忙把?电话挂了?,夏月清疑虑未消,经纪人的?电话打了?进来,中断了她的思绪。

夏至事务繁忙,舅舅和舅妈很少?回来吃饭,基本每天坐在一起吃饭的就是三姐弟,夏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不要求“寝不言食不语”,夏尤清一直在分享学校里的?趣事,比如某个地中海教授的?假发,选修课和他一组的?奇葩组员,还有?拿鞭炮在女生宿舍楼下告白结果被抓到警察局批评教育的同学。

姜之年很少?说话,但听得很认真。他高考考了?全市前五,本来应该如他和宁之汌约定的?那样去读Q大的,哪知他食言了?,在医院住了?一年多,后来去德国一个百年老校学了?两年钢琴和作曲。

他的?大学生活远远不及夏尤清的?有?趣,没有可爱的教授,没有奇葩的同学,也?没有碰见轰轰烈烈的?告白。或许只是他眼界狭隘看不到除自己外的?人,他回忆起那两年,只能想到那些扎根到脑子里的?专业知识,还有?从来没冒犯过他的?林许言。

林许言那天回去后经常给他打电话,一开始姜之年还接一下,每次都要拒绝一遍,接得心烦气躁的?,索性不理人了,林许言就换成了?发消息,但从那段录音曝光后林许言就再也?没联系过他了?。

ins上和他相关的动态却一条都没少?,全是直白明了的?维护。

姜之年不知道怎么处置这段来之不易的?友情,他不喜欢林许言,就不该接受,他喜欢宁之汌,一颗心就和拳头差不多大,早就放不下其他人了。

“年年,你下午有?什么事吗?”

夏月清没听到回应,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姜之年两眼呆滞地在放空,“年年!”

“嗯?”姜之年回神,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怎么了??”

姜之年其实是个很会调控情绪的人,起码表面看来是这样。他憔悴了一个星期,看到周围人都在为他担忧,又慢慢把那张平和淡然的面具戴上了?,夏月清看得出来他每个笑容后面的勉强,很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某天早上夏月清刚从外省回来,撞见同样才到家的?姜之年,她没问,姜之年也没答,不过?从那天起她看到的姜之年不再是一张面具了,起码笑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

夏月清用脚趾头都能想清楚这里面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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