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写了一封信,没等笔墨干便塞进了信封里递给伏鱼。
“快马加鞭赶去左丘国,把这封信交给皇帝顾鄞。”
伏鱼傻眼了,“去,去见皇帝?我哪有这本事啊?”
那个是皇帝,左丘国的皇帝,岂是说见就能见的?
她挑了挑眉头,故意激她,“你不是自诩轻功绝顶吗?燕河国皇宫你都进得,左丘国的你进不了?”
“那不一样,进皇宫和见皇帝是两回事。”
皇帝身边都是高手,她虽然轻功好,但武功不行。
叶潇潇抿着唇,直直的望着伏鱼,心中在想着,现在要不要去找顾泽借点银子。
可在伏鱼看来,她的模样显得有些可怜,想起自己刚刚不义之举,伏鱼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算了算了,我尽力吧。”
“谢了。”叶潇潇松口气。
目送着伏鱼离去,将窗户给关上。
翌日。
叶潇潇一夜未眠,天一亮,宫门一开便收拾的东西要走,顾泽将她送到宫门,却没有跟她上马车。
“你不回去吗?”
她虽如此问道,但心里知道他现在在燕河国招兵买马,正想方设法扳倒顾鄞呢。
他微笑着摇头,语气依旧淡然,“本王还有事要办。”
“那我就先走了,日后再会。”
她钻入马车,冥思苦想,一会儿在马车开动之前还是忍不住伸出脑袋,定定的盯着他看。
“皇嫂怎么了?”顾泽感到疑惑。
犹豫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的问。
“顾鄞应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现在太后没死吧?
顾泽嘴角笑弧僵硬了一瞬,然后落了下来。
“皇嫂何意?”他淡淡问道。
叶潇潇轻叹,到底没有戳穿他,只是劝着,“没什么没什么,只希望以后你们兄弟两个有什么嫌隙,先私下谈谈,谈不拢了,再多考虑考虑兄弟情谊。”
顾鄞待顾泽也不薄,他说不愿留于朝堂,顾鄞便不曾强迫过他,只愿他做人留有一线,遇到危机之时,莫要伤了顾鄞的性命。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在她略感不自在的时候,薄唇微动。
“好。”
她松了口气,进了马车。
顾泽望着马车远去,吩咐着出现在她身旁的黑衣暗卫。
“护着她。”
“是。”
他的暗卫乃是女子,应下后,注意到顾泽竟不舍的眼神,她微微抿唇,有意无意提醒着。
“主儿,顾鄞那边,主儿还需尽快动手为好,皇后娘娘这儿,属下亦会尽力拖延。”
现在明明是可以利用叶潇潇勾引顾鄞而来的好机会,只要将顾鄞骗入她们的地盘,她们就有办法杀了他,彻底的谋朝篡位,取而代之。
可是——
从左丘来到燕河国,一向冷静做事果断的主儿,竟然犹犹豫豫的,不舍得对叶潇潇下手。
大业将成在即,她只愿顾泽能抛去儿女情长,如果他做不到的话,身为属下,为了大局着想,她会主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