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你烦死了。”
“你不喝我就烦死你。”
“小姐,表公子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茶花有些不解,“怎么瞧着好像坠入爱河?”
“话本子少看点。”姜雨笙轻轻敲了敲茶花的头,“你知道坠入爱河是什么样的吗?”
“就小姐和大人那样的啊。”
“这话我爱听,这个月加俸禄。”
一连十日,都城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流言,看来祁瑾的引蛇出洞没起作用,背后的人实在是太过谨小慎微,或者说太过强大,根本不怕事发。
盛夏,白日还是晴空万里,入了夜就开始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哗啦啦下起了大雨。
外面风声雨声大作,茶花连忙将窗户都关紧:“打这么大的雷声,可别做坏事不然容易被雷劈到。”
“我记得我幼时我们村那棵大树就被雷给劈成了两半。”
姜雨笙耳边听着茶话和芍药一本正经地讨论雷劈,她的心却隐隐不安,在一个炸雷响起后越发的不安,莫非是苏俨在枣庄剿匪遇到了什么危险?
心怀不安,姜雨笙这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翌日一早就醒了。
日头早就升起来了,若不是看到满地树叶和折断的树枝,都觉得好像做了场梦。
姜雨笙用过早膳就出门了,行到半路被一个东厂护卫拦下了:“县主,您要找的人找到了。”
阿莲……
“人呢?”姜雨笙的语气不自觉地焦灼起来,“为何不带到跟前来?”
护卫直言说带不回来,姜雨笙立马让茶花去请冯鹤鸣,跟着护卫到了城门外的西山脚下,看到已经有人围在那了,她心里的不安越发的扩大。
“杨大人。”姜雨笙没想到在这遇到杨少英,“杨大人怎的到这来了?莫非是有……”
她的话戛然而止,那躺在地上的小小人儿,熟悉的裙裳,姜雨笙不可置信地慢慢挪动着脚步,到了跟前却不敢认,看向杨少英:“杨大人,这是……”
“许是昨夜大风大雨,将这尸体从山上刷了下来,本官瞧她这模样已辨认不出是谁,恰好有东厂的人路过,说可能是县主在找的小姑娘。”
躺在地上的尸体,浑身的血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具干尸,那瞪圆了的眼睛彰显着死者临死前的恐惧,除了那一身衣服是姜雨笙见过外,她甚至有些不敢确认眼前这人就是阿莲。
“阿莲!”姗姗来迟的冯鹤鸣一看到这尸体,登时踉跄到了跟前,哆嗦着去抚摸她干瘪的脸和身躯。
“冯兄,你确定是这阿莲吗?”姜雨笙忍着哽咽,心存侥幸,“会不会认错了?”
冯鹤鸣也想,可他和阿莲生活这么多年,就算如今阿莲成这副骇人的模样,他依旧一眼就认出来了,双肩抖动哭泣着:“为何会有人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的手?”
血全部被抽干,这等凶残的杀人手法,就算是深仇大恨也不过如此,可阿莲一个孩子,能得罪谁?莫非是冯鹤鸣的仇家?
杨少英道:“冯公子节哀顺变,令妹的死大有蹊跷,还请让仵作验尸。”
冯鹤鸣忍着悲痛起身站到一旁,看着阿莲这模样,心里滔天的怒火都在翻滚着。
“这是什么?”验到一半,仵作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