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笙走到玲珑身边,抢先开口:“可有受伤?”
玲珑点头,指指脚,又指指手,还指了指心。
潘若琪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指鹿为马,就是觉得玲珑这傻子不会完整利索地说话,哪能说得过她。她对陈皇后行了个礼:“皇后娘娘,这公主身边还是时刻要有人,以免被不齿之人钻了空子。”又一次肯定了宫女所言不虚。
姜雨笙似笑非笑地看着潘若琪,得不到就要毁掉,这潘若琪的性子还真够无耻的,等她说得差不多了,她才上前道:“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潘姑娘却挺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潘若琪一看到姜雨笙就来气:“我知道,你是他的姘头,自然是要替他说话的。你是县主,背后又是督主,我没有你厉害,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把。”
她一副受尽委屈被逼迫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被欺负的样子,姜雨笙也不急,挑眉道;“我也没有你厉害,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当初吵着闹着要嫁给姜炀,他死后却还找人将他尸体翻出来鞭尸。在没和离的时候,还给冯公子写过露骨的书信,甚至在云锦丝绸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喜欢他,莫非几天不见,脑子里进的水多,都忘了?”
陈皇后所有所思地看潘若琪,后者被这眼光看得背脊有些发麻,心绪也跟着有些乱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别无中生有,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是吗?那要把人证叫过来吗?还有你写的那些书信,冯兄觉得恶心要烧,却都被我留下了,指不定哪天某人就和今日一样颠倒是非,还能留个证据不是?”
潘若琪一听,她写的书信被说恶心要烧掉,还被姜雨笙给拿走,火冒三丈,倏然看向冯鹤鸣:“你果真说恶心?”
“人更恶心。”冯鹤鸣毫不掩饰厌恶之情。
“我看脑子进水的人是你!放着正常的不要,偏要个脑子不清楚的,你……”潘若琪骤然噤声,她因为太过震怒而口不择言,没想到竟然就把傻子二字说了出来,转头正对上陈皇后那窥探一切的冷漠表情,头皮都在发麻。
宫女扶着玲珑一瘸一拐地走到陈皇后身边,抽噎着指着潘若琪:“坏!推我,打我!”
陈皇后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何事了,她一脸威严,“来人,鞭子伺候!”
登时有两个嬷嬷一左一右架着潘若琪,跟在长板凳上,有个嬷嬷手捧着鞭子而来。
潘若琪登时吓得腿都在不停地蹬:“皇后娘娘,我是茗妃的妹妹,若我真的做错什么惹您生气了,自有我姐姐教训。”
“你姐姐?”陈皇后唇角满满冷意,“我是这后宫之主,你姐姐若是做错了事本宫都教训得了,何况是你?”
陈皇后一声令下,嬷嬷手里的鞭子不停,不过五鞭子下去,潘若琪就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
“茗妃娘娘到。”内廷太监声音刚落,茗妃就快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