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舅老爷出事了。”婢女来报,“裴大将军刚回的城,还没回裴府就先去了舅老爷那。”
“这个天煞的姜雨笙,就是我们鲁国公府的克星!”张氏急匆匆赶往张府,扑了个空,又根据门房所言去了魏府。
张氏不知道张永成抓了魏雪竹,还以为裴玄只是要替姜雨笙报仇。到魏府侧门,张永成正被裴玄长剑指着。
张永成脸上的刀疤越发狰狞:“裴将军,你我同僚,你竟这样仗势欺人!”
“笑话,魏女官难道就不是和你同僚了?你不也照样仗势欺人?”
裴玄怒火中烧,这狗娘养的东西,他就是出城一趟,回来竟然发现自己未婚妻被张永成给关起来了。
魏子昌起初并不知道自己女儿被关了,连着两日都没有回府,接待外使臣女眷的借口便不信了,最后才发现是被关了。
魏子昌忙去刑部提人。
魏雪竹不是犯人,不过就只是被关在刑部后院的一间杂物间,虽干净但没有地龙棉被又是薄的。
她不是犯人,张永成又交代过,有人来找便让她走,自然也没人拦着。
把魏雪竹接回家,魏子昌去找张永成理论,哪知道这杂碎连张府的门都没开过,他连着吃了闭门羹。
好在没两日裴玄就回了城,第一件事就是去魏府找魏雪竹,给她送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得知这事后勃然大怒,直接就冲进张府。
裴玄当时看到魏雪竹已经被冻得脸颊发红连打喷嚏,这让他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要如何?”张永成就是故意扣着魏雪竹不放,不能将姜雨笙弄死,将她的好友和为了嫂子折腾一顿,至少心里舒坦些。
却没想到裴玄也是这么个横的主。
“从这狗洞爬出去,再爬回来,直到天黑。”
“裴玄,你欺人太甚!”张永成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羞愧难忍,可他技不如人,还被长剑抵着脖子,堂堂刑部侍郎被侮辱成这样,他以后还怎么在朝堂上混!
张永成还不死心:“裴将军,我奉皇上之命捉拿通匪之人,魏女官想去通风报信,我暂时扣押下来,也是职责所在吧?”
“敢动老子女人,你屁上长毛了?”裴玄长年住在营地里,素日里听惯了将士们的浑话,除非怒到极致也不会说这话。
“裴将军,有话好好说,你可是朝廷重臣,不怕被笑话吗?”张氏道。
“老子八尺男儿护不住自己女人,这才是真的丢脸!”裴玄没了耐性,把剑往前一伸,“再罗嗦,剑可不长眼睛。”
张永成看他那样不像单纯唬人,慢慢跪下来,往狗洞里钻
来回钻了一次,魏子昌道:“好了,起来吧。”
老丈人都开口了,裴玄自然不会拒绝,看张永成铁青着脸站起来,他道:“还不赶紧谢谢孟大学士,不然你还得爬到天黑。”
孟子昌道:“张侍郎日后若是闲着无聊,不如将心思都放在政绩上,至少会比现在好看些。”
“裴将军!”远处一内廷太监策马而来,到了裴玄面前一跃而下,拱手道,“裴将军,皇上急召。”
裴玄皱眉:“可知何事?”
“虎皮河沦陷,宝林镇被科勒沁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