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芍药准备送她回屋,一回头,却见不少农户也都在那呕吐不止,甚至还有几个抱着肚子打滚。
显然这根本就不是喝醉那么简单了,陈富春连忙去请老先生过来。
宋妙手连着检查了几个农户后忙道:“怕是吃了砒霜了,快,冲一罐皂角水过来,让大伙儿赶快喝下去,再想办法都吐出来。”
众人一听,天啊,这好端端的怎么还喝出人命来了?连忙七手八脚的去弄皂角水,严重些,阿全等几个护卫一起用内力逼出来。
芍药酒喝的不少,自然也喝下去不少这毒药,好在她有武艺在身,听宋老先生说是有毒之后,就用内力将喝下去的都催吐出来了,但这脸色也越发的白了。
狄二根又气又急:“这酒是我和富春大哥一起去镇上买的,在打开喝之前都没开封过,很有可能凶手就是在刚刚下毒的。”
众人纷纷把剩下的酒坛子都拿出来,发现中毒的喝的都是放在大树下的那五六坛酒,离众人有些距离,要想下毒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富春脸色严肃,环视一圈:“谁下的毒,自己站出来,我们还可以内部解决不报官。否则,我现在就命人去请里正。”
“我们这好端端的,不可能下毒啊。”有个农户壮汉喊了一声,“跟着东家有鱼有肉不说,每年都还攒下不少银子,这是多想不开了,还要下毒害大家。”
“就是,绝不可能是我们自己庄子上的人,定然是外面的人嫉妒眼红我们才下毒的。”
他这一说,其他人纷纷附和。
陈富春道:“可瞧见有其他人今日来过庄子?”
“我瞧见刚刚旺仔来过,我看那孩子可怜兮兮地瞧着我们,还给了他一只鸡腿。那孩子乖的很,不会是他。”
孩子是乖不假,可孩子的爹不是个好东西。
姜雨笙命人去把旺仔带来,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听到孙福旺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们这大半夜的把孩子带走做什么?你们自己出事了,凭什么就赖到我家旺仔头上?”
孙福旺走近了,看到那篝火上架着的整只烤全羊还泛着油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吞了下口水,瞪着眼睛看向陈富春:“我说富春啊,这就是你不对了,这无凭无据的,你怎么就能把人带走呢?”
陈富春道:“福旺叔,你这话就言重了,我只是让人把旺仔请来,我没说什么事啊,你为何要说无凭无据?”
孙福旺一噎,立马转移话题道:“你这出事我都听说了的。”
姜雨笙冷冷地看着他:“你是长千里眼顺风耳了不成?我们这出事了,除了刚刚去请旺仔没有一人离开,你是听谁说,我们这出的事?”
“听……听他说的。”孙福旺指了指旁边的人。
那人怒道:“你可别瞎说,我只说我们东家请旺仔来吃羊肉,别的可什么都没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这无端端的怎么会请旺仔来吃羊肉?肯定是你们出事了。”
孙福旺用自己独有的逻辑分析了一番,“还有,你这满身酒气的,说话都稀里糊涂的,说没说,自己还能记住?”
今日大家开心,就连妇人们也都喝了些梅子酒的,去请的人自然也喝了酒的,那汉子气道:“我又不是个傻子,喝没喝醉,自己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