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邬瑶一脸震惊:“不……不可能啊,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都喝醉了,能有什么印象?”姚泰改为委屈的语气,“我一个黄花大男子,没有婚约也不曾和谁好过,就这样被你亲了,你不得负责吗?”
“可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这件事我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吗?那我对我太不公平了。”姚泰抿着唇,过了会道,“算了你既然说不记得,那就当真的没发生过吧。我先回去了。”
邬瑶看他背影好像真的很难过一样,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小心亲了他却不记得了,当即喊道:“花蝴蝶?”
姚泰收住脚步,回头:“何事?”
“你想我怎么给你负责?”邬瑶说这话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哪有姑娘家要给一个大男人负责的?
姚泰心里窃喜,脸上却一副为难的样子:“我也没想好,但我的名声算是没了,如今怕我要娶哪个姑娘也没办法娶了。”
邬瑶:“……”哥哥你好意思和我提名声?你这名声本来就很差啊。
“那这样吧,我不娶,你也先别嫁。等我娶到了姑娘,你再嫁。”姚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反正他娶她嫁都是一回事。
邬瑶点头,她如今也没心思嫁人,这对她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姚泰心满意足地走了,邬瑶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可酒楼如今正是最忙碌的时候,她也没时间细想。
她让厨房分别切了两只盐渍鸭,一只给侯府送去,一只送到谢琦兰的铺子那。
小二这提着篮子还没到侯府,半路听了个消息就连忙奔了回来。
黎叔看他篮子里的盐渍鸭原封不动,讶然道:“苏夫人不喜欢吃?”
小二摇摇头,气喘吁吁道:“掌……掌柜的,听说那个邱公子,跳观星台了。”
邬瑶和黎叔赶到时,薛达正好也带着捕快赶到。
邱粟从观星台上跳下来一事,几乎下面的人都看到了,血溅了一地,当场死亡。
死样太过惨不忍睹,有人念了几声“福生无量天尊”,脱下外袍挡住了他的神身子。
“姨。”邬瑶推开人群上前,只见李氏瘫坐在地上,手还握着邱粟的手。
听得声音,李氏回头,惨然一笑:“丫头,他走了,找他爹去了。”
邬瑶听得鼻子一酸,连忙上前扶起李氏:“您节哀。”她看到邱粟上半身被盖着外袍,地上全是血,能想像下面是什么样子,到底相熟一场,她也忍不住落泪。
不能为官又如何,带着李氏回去,过那悠然自得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非得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有勇气寻死,却没有勇气活下去。
这邱粟的后事便由邬瑶出面,办得极为体面隆重,因为是自尽担心怨气重,还特意请了观星台的两位道长做了几场法事。
后事办好了,邬瑶却发现李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