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大相府。”弓布道,“大相是我的夫子,他是看着我长大的,绝对不会和那燕妃一伙。”
在丹东,大相一职可谓是位高权重,就和大奉的太师差不多,可这么重要的职位,燕妃又怎么不会想办法拉拢?
“先打听清楚如今什么状况,再做打算也不迟。”姜雨笙靠在窗户边,从一角看出去,这大街上铺子林立,虽有巡逻的守卫时不时上前盘问,倒也没让百姓有多少恐慌。
弓布如今对姜雨笙的话言听计从,见她这样说也不再坚持了。
用过晚膳,那位掌柜的再次进来了,将柳如津吩咐打探的消息一一道来。
“去年冬天,小殿下带着人去大奉后没多久,王上就突然病重,约莫病了一个来月,后传了大相等几位重臣进了大殿,拟了遗诏说要小殿下继承王位。”
“可后来传来了小殿下在大奉被人刺杀身亡的消息,这王位自然也就只能落到了那个无能的大殿下身上。虽是大殿小继承了王位,可实际上却是那燕妃把控着,如今水庆这剑拔弩张的形势,有人传言说是那小殿下福大命大没有死,燕妃怕他回水庆,这才暗中布下这些人。”
“至于那位大相,听说对大殿下继承王位竭力反对,燕妃拉拢不成,就寻了个罪名将他入了狱,倒是没听说处死了,但估摸着也凶多吉少了。”
“那如今这大相是谁?”弓布不由问道。
“依旧是宫家的人,那位先大相的弟弟,唤做宫昆。”
掌柜的走后,弓布一拳砸在桌子上:“竟然是这宫昆做大相了!”
“这宫昆很差劲吗?”柳如津有些好奇。
“不止是差劲,根本就是个阴险恶毒的小人!他是夫子的弟弟,却因为是庶出的,没有得到重视。非但不努力,更是将这些不公平待遇归根到我夫子身上,多次陷害他。只怕这次夫子入狱,多半也有他的手笔。”
无论在哪个国家,这嫡庶和朝廷之争,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行,我要去宫家。”弓布转身就要走,被柳如津拦着,他神色焦急,“如今夫子入狱了,雨薇妹妹没了依靠,这日子怕是不好过!”
“雨薇妹妹?”柳如津挑眉,“你喜欢的姑娘?”
“是又如何?”弓布也不否认,他看向姜雨笙,“姜姐姐,你主意多,有办法能救大相吗?”
大相既然被关在牢狱里,若是贸然去救,只会两败俱伤,姜雨笙知道弓布这是关心则乱,她宽慰道:“一步步来,急不得。不过我倒是想和你一起去宫家看看。”
皇宫寻常百姓进不去,可若是世家的人,想进宫倒不是什么难事。
姜雨笙从芍药这拿过另外一张人皮面具:“你想办法传个口信给你的雨薇妹妹,我和你一道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