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还好吗?”
“你……你……你又……”
“恭喜您,又猜对了,你又被我骗了。”
“师父,师父您没事吧?”JESUS见卞杰喘息的有些不正常,赶紧端来一杯水准备喂给他。
卞杰一把推开水杯,气急败坏的冲到卞越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你这个兔崽子,三番五次的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你……你这个窝囊废!跟你爸一样!都是窝囊废,喜欢走旁门左道!”
卞越双手抄在兜里,面无表情的替自己辩解:“我又没有出老千,怎么就叫旁门左道呢?”
“你明明可以自己赌,你叫人家来代替你,还装出那副可怜的样子骗我!”
卞越抬手擦了擦脸:“说话就说话,啐我一脸的吐沫星子干什么?”
娄天钦暗暗递给工作人员一记眼神,立刻有人上来将他们拉开。
卞杰死命的挣扎着,染红的眼死死的盯着卞越,嘴里不停地发出可怕的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个兔崽子。你不得好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初你偷学观人像,以为读懂别人的微表情就能大获全胜,可你偏偏忘记,爷爷把这一项从赌术里剔除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他老人家就是防止后代子孙学了观人像以后,被自己的眼睛欺骗。赌钱,靠的只有两样,技术跟运气!”
卞杰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双眼睛几乎瞪突出来了:“你……你居然知道我学了观人像……你……”
卞越勾起唇角,表情邪肆:“不光我知道,我的父亲也知道,当年你跟他的那场赌局,其实根本没有被乱了心神,你所有的担心跟忧虑全部都是装出来的,你真正的目的是想扰乱我爸的思绪,奈何我爸不为所动,逼得你使出卑鄙的伎俩妄想蒙骗过关。”
卞杰瞳孔猛地扩散开来……
“所以,你被砍掉一只手全都是你自找的。”
“噗——”卞杰感觉喉头一甜,跟着喷出一口鲜血。
记者黑漆漆的镜头对准卞杰狼狈不堪的脸庞……
“师父,师父……”
“我……我们走……”卞杰踉跄着往回走。一路鲜血落在地毯上,仿佛一朵朵绽放的红梅。
输了,输了……不光输了钱,还输掉了脊梁骨。他的腰板,以后再也不可能像今天这样挺直。
卞杰一边走一边笑,真是讽刺啊,年轻的时候输给对手,年纪大了,又输给了对手的儿子。
这辈子,似乎从来没赢过一样。
……
PIA——
卞越正得意洋洋的目送着手下败将的离去,冷不丁看见一道白光从脑侧闪过。
瞬间,脸被打偏了。
何怜惜气急败坏的指着卞越:“你……你这个混蛋,居然用这种事来骗我。”
嘶……周围还有不少围观的群众,大家本以为好戏就此结束,没想到最后还有个彩蛋。
纷纷离席的人们又重新坐回位置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赌桌旁的两男一女。
“怜惜,你听我说,事情其实……”
“闭嘴!”何怜惜吼了一声后,到处找东西,卞越捂着滚烫的脸颊,失声问道:“你干嘛?”
何怜惜见四周并没有自己想要的武器,情急之下脱下平底鞋,用力的朝卞越砸过去:“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蒋旭东——”卞越抱着头到处乱窜,千钧一发之际居然看见蒋旭东环抱着臂膀,跟个没事人似的站在那儿。
何怜惜脚步一收,蹭的回头瞪向站在不远处的衿贵男人。
“你们两个是一伙儿的对不对?”
蒋旭东连忙举起双手:“不关我的事……”
“放屁,主意就是你想的!”卞越失控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