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搭腔,全当没听见。
饭后,时晏赖在官飞羽房间不走,跟时崇视频。
时崇在办公,一脸的宿醉。
时晏说:“酒都没醒,还工作。”
时崇说:“只剩一点了。”
官洛洛这时端上来一杯牛奶,声音很小:“时崇,把牛奶喝了。”
官飞羽好耳朵,立马挨过来,“姐。”
官洛洛看屏幕,笑了:“原来时晏去柏园了。”
官飞羽:他是空气吗?
时晏懒懒点了个头,起身往外走,说:“哥,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官洛洛闻言要走,时崇把人拉住。
“不用走。”
他的秘密洛洛都知道了,所以不用回避。
官洛洛笑笑,温声说:“你们聊吧,我有点累,去躺一会儿。”
时崇这才松手,摸摸她的脸,“我一会儿去陪你。”
“好。”
官洛洛走后,时崇才问时晏:“什么事?”
镜头里的人靠着墙,妖艳的面,清冷的表情,看着他不出声。
时崇手在键盘上敲,回复了一条消息才叫他:“时晏。”
大哥一直这么慢悠悠的叫他的名字。
小的时候他追着他跑,他四岁,时崇十二岁,还没获得自由,见不得光,总躲在角落里。
时晏难得看到他,看到了,就迫不及待追上去,年纪太小了,走路不利索,总摔在泥土很软的花圃里。
摔倒了,时崇就不见了。
追不上,他气的把泥巴扔在花朵上。
后来总摔,大约时崇看见了,有次就悄悄走到没有泥土的地方,开口叫他
“时晏。”
声音很慢,音调低沉,但很温柔,充满磁性。
时晏盯着镜头,从回忆里抽离回来,问他:“除了官洛洛,你最爱的是我,对吧。”
他从小娇气,后来被养歪了,谁也不顾忌,唯独对着时崇,爱与不爱,非要纠个清楚。
“怎么突然问这个?”时崇把签字笔拧上,语气很关切。
“你先回答我。”时晏抿唇,眼里有几分不安。
“如果你还有个弟弟,你是爱他,还是爱我。”
他向来敏感,一顿饭的功夫,猜到飞羽的身世了。
时崇心头一震,思虑片刻说:“爱你。”
时晏笑了,明眸善睐,宛若百花开。
“我就知道,别人都比不上我。”
他是在时崇手底下长起来的,能一样嘛!
他笑的像儿时第一次见他,时崇忍俊不禁,嘱咐他要把秘密瞒住。
“知道,我有分寸。”
时晏答应着挂断了视频,这时,柏园车库附近突然一阵骚动,紧接着传来曹红玉的尖叫。
“抓色狼啊!”
车库此时没有点灯,黑灯瞎火,曹红玉上衣半开着,她捂着胸口玩命叫,直到把人都喊来。
“怎么回事!”
赵擎瑛披着外套过来,叫人开了车库的灯。
曹红玉蹲在车旁边,指着车门大叫:“是陈有德!他耍流氓,非礼我!”
十分钟以前。
曹红玉约陈四在这里见面,打算来一场车震。
车门开着,陈四先到了一会儿,曹红玉从后面靠近,敲了他两棍子,把他推进车里,然后撕开自己衣服大叫。
这会儿车门是关着的,有人在里面。
曹红玉奸计得逞,拉着赵擎瑛说:“快抓住他,把他撵走!”
覃立一会儿来,再把人做掉,从此她就高枕无忧了!
赵擎瑛被她叫的头疼,冲着徐青山怒道:“还不快把人拖出来。”
话音落,轮椅推过来。
有人说话:“官总,车库里冷,您披上我的外套吧。”
是陈四!
曹红玉惊呆——他怎么会在官寒身边!
徐青山这时拉开了车门,里头人摸着后脑勺出来,晦气的骂了句娘。
不是覃立还会有谁!
曹红玉顿时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