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淳真被她吓住了,浑身僵的直直的。
“那……”
“那怎么办!”
“就这么看着时总受刺激?”
让他看着时总受苦,戳瞎他算了。
羽川·芹看了眼官洛洛,说:“要救也不是现在,再等等。”
“原淳。”官洛洛开口,“你还没说完。”
她蹲在地上,盯着ipad,时崇在被打,女人把铁链拴在他脖子上,他嗓子里闷哼一声。
官洛洛看不了这个,闭着眼睛,死死咬住唇。
原淳也看不了,声音都哆嗦了。
“时总被救回来那天,他就发疯了,又哭又笑,昏死过去,往后四年,他一直在养病,不能睡床,惧怕闪光灯,神经痛,味觉和痛感失灵都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视频里铁链在响,时崇抓着铁链,把女人抓到眼前,一把掐住脖子。
“呃……”
女人痛叫了一声,时崇眸子蓦地怔住,骤然松开她,身子往后退。
官洛洛抖着声音问,“然后呢。”
原淳喉咙吞咽着,“然后是七年前,时总那时准备回国复仇,但老总裁带走了对时总很重要的人。”
官洛洛懵懵地抬头,“是谁?”
“晏少爷和浅小姐的亲生父亲,顾先生。”
这位顾先生官洛洛没听过,她不懂,原淳解释,“顾先生对时总很重要,时总小时候没被打死,多半是顾先生的庇护,当年太太把时总带走那三天,最后也是顾先生带人找到的。”
不愿意想起那些话,原淳有些哽咽:“医生当时说,要是再晚救半天,时总就死了。”
官洛洛浑身发抖的厉害,她拼命拼命的保持理智。
原淳继续说:“因为顾先生被胁迫,时总复仇的计划被中断,老总裁为要他安静呆在西海岸,把顾先生藏起来了。”
“那时候的时总,身体处在刚刚恢复好的阶段,顾先生不见,他认为是自己的过错,正逢那时是太太的忌日……”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官洛洛也懂了。
“所以,第一次是时晏和浅浅有危险,第二次是顾先生。”她眸中带泪,唇角是苦涩的笑。
“第三次是我……”
难怪时崇总会害怕她不见。
总会害怕别人要害她。
他说她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总黏着她,一秒钟都不愿意分开。
原来是害怕呀,被吓怕了……
“怕时漪澜抢走我的一切。”这话是时崇说过的,
一切代表什么呢?
弟弟妹妹,救命恩人,最爱最爱的她。
官洛洛哭着看羽川·芹:“一定会有效的对吧?你要向我保证,会把他好好的还给我。”
羽川·芹没有刺激嘲讽她,沉默了良久,走过去把她拉起来。
“知道时漪澜当年为什么没救下来吗?”
她苍老的面容有几分过来人的了然。
“因为她最爱最爱的人去世了。”
那年的时漪澜,十六岁,高傲如天鹅,做事张扬跋扈,得罪了整个商界而不自知,那般讨人厌的性子,唯一有一点好。
眼神里有光,光里藏着爱。
羽川·芹见过的,在一场舞会之后,时漪澜踢掉高高的高跟鞋,提着裙摆跑出宴会。
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欧洲人站在夜色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