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要去扶,他躲,蜷在一片树荫底下,脸上身上都蹭上了花田里的泥。
“我是你生的,你打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吸入了致幻剂,他眼前都是幻象,感觉不到痛的人,此时浑身却像是被车碾过,痛的他抱着头喊叫。
时晏心脏裂开一般的疼,不管不顾的过去抱住他,时崇抓着他的手腕反缴,一下把人按在地上。
“洛洛在哪!”
“啊!”
手腕骨头嘎嘣一声,时晏痛的叫,时浅被吓哭了,跑过去拉人,“大哥,你醒醒!”
那哭声打了时崇的神,他怔怔的看着时浅,蓦地松了手,跌坐在地上。
时晏疼的脸发白,也顾不得,过去扶他。
时崇靠着树喘,浑身脏兮兮,汗涔涔的。
时晏掏帕子给他擦,说:“浅浅,打电话叫救护车。”
“哦……”
时浅抽着鼻子掏手机,哆嗦的太厉害了,急的哭:“二哥,我手抖……”
时崇通红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突然伸手抓住时浅的手。
啪!
手机掉在地上,时浅叫了一声。
时崇捂住她的嘴,“浅浅,别出声。”
大哥认出她来了?
时浅一秒欣喜,可很快,她觉得不对劲。
时崇把她拉起来,一言不发的带着她往别墅里走。
“大哥,你要带我……”
时晏示意她不要说话。
大哥好像想起什么事了。
时浅噙着泪不说话了,大哥攥的她好用力,好像怕她被谁抢走。
时崇一路去到漪澜公馆的二楼,推开一扇门,小声说:“时晏?”
“时晏你在哪儿?”
原来是在找时晏,他赶紧说:“大哥,我在这里。”
时崇回头,看见他下意识的后退。
时浅瞬间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对时晏说:“二哥,你把衣服脱下来!”
时晏的衣服是白色的,他长得又很想时漪澜。
时晏一怔,急忙脱衣服,里面淡蓝色的薄衫露出来,他轻声说:“大哥,我在这。”
时崇嗜血的眸子噙着懵懂和警惕,认出他来了,伸手过来。
“不能到处跑,要乖乖在房间里。”
时晏把手伸过去,嗯了一声。
时崇牵着弟弟妹妹下楼,去了浴室,他回身抱起时浅,把她放在浴缸里,让她蹲下,然后抱起时晏,把他也放在浴缸里。
“大哥……”时浅不懂。
时晏却蓦地红了眼眶,大哥为什么抱他,是把他当做小时候,七八岁的样子了。
时崇沉默着安顿好弟弟妹妹,手上沾着血和泥,他怕弄脏了,就用手背蹭蹭他们的脸。
“乖,呆在这里别出去,有人敲门也不要开。”
“时晏,你是哥哥,要护着浅浅。”
说完,他起身,时晏抓住他,“你去哪儿?”
时崇把他的手推下去,揉了揉他的发。
“妈妈要来了,我要跟她走了。”
时晏眼睛通红,“她已经死了!”
时崇身子猛的震了下,混沌的眼睛里没有光,一片雾蒙蒙。
他想了很久,低着头喃喃低语。
“她没死,我还活着,她怎么能死……”
他踉跄着出门,时晏去抓他,没抓住,时崇把门关上,钥匙就在门把手上,他拔下来,顺手丢了。
“哥!”
“大哥!”
时晏和时浅大声喊他。
“二哥,怎么办啊!”